“那當然了,恐怖故事是人類恐懼卻欲罷不能的,給你講一個?”鹿驚枝嘀咕,“講個短的,快到家了。”

她便挑了一個短小的講了講。

但是依舊沒講完。

看著許疏樓彆彆扭扭恨不得轉身一腳踏進門衝向床榻的模樣,鹿驚枝深以為然,“拜拜,剩下的明天再講給你聽,我知道你困了,不打擾你睡覺啦。”

許疏樓失眠了。

不知道結局。

就會一直去想。

一直想一直怕。

但是腦子卻活躍的很。

很困。

眼皮睜不開。

但是不得不睜開。

因為閉上眼睛會害怕。

許疏樓恨死了那個多嘴的自己。

還有鹿驚枝。

大半夜提什麼恐怖故事。

他輕手輕腳的下床,一身白色單衣,準備去外面找個人睡到外間。

隔著門。

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個……死了……”

“肯定的……索命……”

“……結局……明天才有。”

“……床底下……”

許疏樓吞嚥了一下口水。

僵硬的轉身回了床榻。

默默把自己團成一團。

他不想把一個剛剛討論恐怖故事的侍衛放到外間。

熬到天亮,許疏樓腦殼都快炸掉了。

天光破曉,室內漸漸明亮起來,他才敢放任睜著的眼眸闔起來,安然入睡。

隔壁,鹿驚枝坐在牆壁上拿著個煎餅吃的歡快,“小白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