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驚的三角眼都抻開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金有閒神叨叨掐指,驀然睜眼,給尚且茫然的錢珍珠定罪——近來是否身上有傷?是否久不癒合?是否惡臭沖天?是就對了,這是因為有鬼物在你身上作祟。

很好。

錢珍珠把自己搭進去了。

金有閒振振有詞的模樣不可謂不專業,連同行的神婆都唬住了。

就這樣,神婆貢獻出了她還未來得及使用的黑狗血。

錢珍珠哭天搶地。

但是無人攔著。

錢珍珠眼裡的光滅了,咬牙切齒,她哪裡比不得姜沈氏?為何她遭神婆刁難之時村民都在勸姜老太太不要把事情做絕?

就連村長都出面為她們說話。

如果不是最後姜小花同意神婆做法,神婆甚至會被村民勸走……

為什麼!

為什麼到她這裡就變了樣子!

忽然她周身一冷。

脖頸好似有實質性的痛楚,仔細一抹,滿手的血,她的血?不,腥味濃重的黑狗血!

錢珍珠被姜大貴帶走時已經精神恍惚。

人群自行讓出一條路,嫌棄要從臉上溢位來,生怕被她碰到。

這時候先不說什麼鬼不鬼的,就是這一身腥氣沖天的黑狗血味道也不是誰都能遭得住的。

忽然,呆滯的錢珍珠渾濁眼睛瞪大,猛地暴起,她看到被簇擁在村民中央白的發光的小姑娘對她豎起小拇指,還俏皮的搖擺了幾下。

配上那笑臉,怎麼看怎麼欠。

錢珍珠聲音淒厲,她想撲回去,但是被楊村長一聲令下,姜大貴死死抱住他,錢珍珠不管這些,她幾乎是手腳並用撲騰著往這邊爬:「是你,姜小苗!是你……」

是你買通了道士,是你讓他誣陷我!是你……

忽然她軟倒下去。

嘴巴發出嗬嗬聲,但是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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