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驚枝不知道錢珍珠在想什麼。

或者說她知道了也不在意。

畢竟某種角度來說,錢珍珠的猜測是正確的。

村尾。

人群散去。

“只是出去了一段日子,家裡已經能住人了。”鹿驚枝把這裡和腦海中未完工時候的房子作對比,驚歎發覺,毛坯和成品差距能差出一個銀河系。

“等擺個宴席,就能住進來了。”姜檀月看了一眼進來後就規矩貼在大門站在的金有閒,問鹿驚枝,“認識?”

“嗯。”鹿驚枝回頭對著金有閒挑眉,“也不知道該唾棄你做這種喪良心的事兒,還是該誇你一句眼神好。”

她只是斜了一眼錢珍珠,這人就很上道的順著她的思路破局。

金有閒臉皮厚,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被小姑娘揶揄。

“咳,老道這是窺探天機……”

“再胡咧咧連杯水都沒得喝。”

金有閒鬍子抖了抖,閉嘴了,接過姜檀月端來的茶碗一飲而盡。

沈南薇有些好奇這是不是鹿驚枝做的局,鹿驚枝咧嘴笑出小白牙,“哪能,我又不會神機妙算,如果非要說……這叫破財免災。”

破財,指的是上次救金有閒花的一百兩。

本就為了避嫌靠的離院門很近,聽著小姑娘就這麼把兩人的相遇抖出來,他端著茶碗的手哆嗦一下,又往後挪了一步,終於避無可避。

不是他忽然有臉,知道騙孩子不對了。

而是——孩子這麼送出去一百兩,她家裡人不會抄起掃把呼他臉上吧?

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甚至一家人連一個臉上帶怒火的都沒有。

當孃的還笑盈盈的誇獎小姑娘,“呀,咱們小苗兒還人美心善呢。”

另一邊被稱作姐姐的女孩子也點頭,“算一個善有善報。”

雖然她大多時候不相信這玩意兒。

金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