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驚枝心想,如果娘沒出事,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穿磨面板的粗硬布料。

“我叫鹿驚枝,林間鹿的鹿。”

站在湖邊也不大能看的清楚荷花的顏色。

只知道它們擠擠挨挨,開得很熱鬧。

少年沒有禮尚往來回應她的意思,但是很禮貌的點頭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認真聽。

他很顯眼。

不用放在人群中用他人,也是很顯眼的。

但是鹿驚枝在小跑著衝過來看荷花的時候,愣是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

不,應該說是‘感知’到。

他彷彿與自然相融。

鹿驚枝使用木系異能時候,也能有這種融於自然的時候。

但一般情況下,她是能被人第一時間感知到的、很扎眼的存在。

在此之間,她真不知道能有人能如他這般,既出眾又隱逸。

矛盾至極。

“這麼晚了,你在做什麼?賞花嗎?我也是來賞花的。”鹿驚枝自來熟的套近乎,謊話張口就來,絲毫不因為空間裡揣著一盒子剛出土的、新鮮熱乎的金條而心虛。

他的手一直在不停地動作,往水裡撒著什麼東西,長髮垂順,幾乎到了膝蓋,隨著動作輕微晃動。

鹿驚枝以為他在扔魚食。

還在納悶。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魚不睡覺的嘛。

定睛一看,不是魚食。

是,紙錢。

透過少年指縫慢悠悠被灑落的紙錢猶如蝴蝶紛飛,最後不甘不願墜入湖面被湖水打溼,靜悄悄的被湖水吞沒,沒有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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