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我難受,實在不能再喝了。”維楨楚楚可憐道,雪白的手指揪住沈飛的猿臂,微揚的小臉淚痕點點,似雨打梨花。

“小寶貝兒,真他孃的太漂亮了!”沈飛心尖一顫,兩眼冒火。這小東西喝酒之後倒是愈發姣麗蠱媚,不可方物了。清醒之時他自然捨不得折騰維楨,大醉之後免不了頭腦空空,恣意妄為,把杯中物一吞而盡,一躍騎至維楨身上,掐起她的下頜,低頭將含著的酒水盡數喂到她嘴裡。維楨被酒精衝得鼻子發酸,嘶聲抽噎著推沈飛。

沈飛捏了她的下巴將舌頭重重地搗進去,他吻得又兇又狠,連嘬帶咬,喉結激烈滾動,還不停地往下吞嚥。

眾目睽睽之下遭到沈飛強吻,維楨又羞又惱,又疼又怕,柳泣花啼般哭起來。

韓弗理手裡的酒瓶子落地毯上都沒發覺,痴怔著道:“艹,我艹!沈二少牛批大發了!”

“我也想吃維楨的口水啊。”多米尼克喃喃道,大半個爛醉如泥的身軀趴韓弗理背上。

“夠了。”蔣晗熙臉色微沉,站起來大步走上前去。

葉斯廷正瞧得血脈賁張,一手扯住他,“幹啥呢晗熙,人家小夫妻之間的情趣,你可別掃興。”

德洛莉絲尖聲笑著開了一瓶白的遞到沈飛手裡。沈飛仰頭悶了一大口,又去摁住維楨。

蔣晗熙額角青筋一跳,扯過沈飛的肩膀往後一拽,差點將人掀翻在地。

“你他孃的玩兒瘋了,你要弄死她?”他咬牙切齒罵道。

沈飛盯了手中的高烈白酒半晌,如夢初醒般將瓶子遠遠拋開,半蹲跪到維楨身前哄她:“寶貝兒,對不起,我沒看清是白的。”

葉斯廷打著哈哈道:“行了行了,多大點兒事。沈飛你就別再灌維楨了,待會兒灌吐了誰來弄乾淨。”

多米尼克撲維楨邊上大笑道:“我啊,維楨,學長給你弄乾淨。”

“滾一邊兒去,我的媳婦兒輪得到你獻殷勤。”沈飛一手扒開他,衝維楨討好笑道:“寶貝兒,別擔心,吐了我給你弄乾淨。你尿床我都給你弄,哈哈,別說床上,你他孃的就算尿我身上尿我臉上,老子也給你弄乾淨。”

維楨早被駭得花容失色,捂著臉放聲啼哭:“我沒有、沒有尿床……”

蔣晗熙氣得手指發抖,點著撒酒瘋的二人,衝葉斯廷厲聲道:“這都不管是嗎?”他的語調透出兩分陰鷙,“你若是不來,就我來。”

葉斯廷可不敢叫蔣晗熙出手,知道那人點子硬,抬手就要見血。

世人皆道沈氏少主沈飛文武雙全;蔣氏太子蔣晗熙善謀略,乃一介弱質貴公子。也不想想,蔣晗熙二十歲上獨身遊學九國,攀最險的山嶺,闖最密的叢林,趟最深的淵澗,星盜盤踞,走獸橫行之地,如入無人之境。

核心圈的人才知道,在武力上製得住蔣晗熙的,唯有沈飛一人而已。

他忙衝蔣晗熙擺手,訕笑著撓撓頭,上前兩步。這也個面憨心狠的,兩個醉鬼在他手上,沒幾回合就往一旁捂著肚皮喘氣去了。

蔣晗熙忙上前把哭得氣息奄奄的維楨抱起來,撫著她單薄的背脊款聲細語哄勸。

酒店負責人帶服務員上來安排眾人到各自的套房安置。

沈飛是死活不離維楨的,蔣晗熙不放心維楨與餓狼似的沈飛單獨相處一夜,著人料理出一間帶三個獨立臥室的大套房。

沈飛的酒品其實極好,喝的越多人反倒越沉靜不顯,只有與維楨一起時才縱著性子亂來。蔣晗熙就是清楚知道這一點才火冒三丈。維楨也不喜沈飛總衝自己撒酒瘋,淨逮住一隻羊薅羊毛是什麼道理。

宴席既散,沈飛也就消停下來,維楨細聲細氣吩咐他快點洗涮休息,俱一一聽從,片刻之後清理乾淨躺到床上。他緊緊握住維楨一隻小手,不到五分鐘就睡沉了。

蔣晗熙把維楨扶到浴室外,“楨楨,你站都站不住了。我讓人來伺候你脫衣洗澡可好?跟你一般年齡的女孩兒,不打緊的。”

維楨捏著領襟搖了搖頭。她自六歲開始,換衣服都不會當著父母的面。

蔣晗熙擔憂道:“你自己洗的話我怕你摔跤,跌傷了可怎麼好?要不就這麼先睡一覺,明早起來再洗涮,好不好呢?”

維楨的頭搖得更厲害了,“身上髒我不能躺床上的。頭髮和衣服上都沾了酒,燻得我頭疼。”

蔣晗熙眼內微不可察地浮上一絲笑意,他蹲下來平視著維楨,“楨楨,你說咱們相識以來,我待你,比你的親哥哥怎麼樣?”

“我沒有哥哥,就算有的話,也不會比晗熙哥哥待我更體貼的了。”維楨眼前恍惚閃過一張白淨的臉皮,不過媽媽交代了,那並不算作自己的哥哥。

蔣晗熙的語調越發婉轉,不帶絲毫煙火氣,“楨楨,好孩子,你年齡比我小一大截,在我眼裡與我親妹妹一般無二。晗熙哥哥照顧你洗澡,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