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楨二十歲生辰不期而至。

“晗熙哥哥好有錢呀。”原以為就是一家酒樓,誰承想是整整一棟酒店,維楨將頭高高仰起都望不到最頂層。

“你晗熙哥哥富埒王侯。”

“怎麼個堪比諸侯法?”

沈飛忖度著道:“兩個月前剛買了第二顆星球。”

維楨的小嘴都合不攏了。

沈飛溺愛地攬過她的腰,“寶貝兒,你再等幾年,我不止送你幾顆星球玩兒,我把整個星區都捧到你手上討你歡心。”

數年之後自己早回羅霂蘭帝國了。維楨不敢與他對視,側了頭四處張望,倏忽怔愣住了。

黑、金二色,恢宏大氣的酒店,高居正前方的巨型公告屏上呲啦啦地劃過一行粉紅色公主風的大字:愛景欲掛扶桑,漏殘銀箭,杓回搖鬥。慶高閎此際,掌上一顆明珠剖。

迴圈往復播放。

維楨香腮染赤,尷尬得鞋子裡的腳趾都抓地了,“這、這難道是給我看的?是不是太誇張了?”

沈飛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字幕,“不誇張啊,楨楨就是這個時節出生的,也的確是你父母的掌中明珠。不錯不錯,這顏色堪與楨楨相配。”

“楨楨,沈飛,你們到了,都等著你倆呢。”蔣晗熙一身菸灰色剪裁合體的西裝,風度翩翩地迎出門來。

他蹲下來平視著維楨,“我按照楨楨吩咐安排的,楨楨還滿意嗎?”

維楨盯著比自己腦袋還要大的字,張口結舌道:“晗熙哥哥管這叫‘低調行事,莫要聲張’?”

“對啊,完全沒有提及楨楨的名字,只用了一句古華夏詩詞含蓄指代。”蔣晗熙擔憂地睇視維楨,“楨楨不滿意嗎?那我交代人趕緊改一下。”

沈飛沉吟著道:“能把高閎明珠改成是我沈飛的掌上明珠不?橫豎伯父和伯母不在場。”他如今已經能把方瑾儒喊伯母喊得很順溜了。典型的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旁人。

“也不是不行。只是楨楨提過喜歡女詞人李清照的作品。修改原句的話恐怕有點四不像。我讓人再斟酌一下用詞。”

維楨忙拉了二人道:“千萬、千萬別改,我就喜歡這樣的。我方才就是太驚喜了。真的,我歡喜得緊。有勞晗熙哥哥費心。咱們進去吧,不好讓其他人久等。”

蔣晗熙把酒店最頂層整層都空出來了。

推門而入,迎面就是巨大得誇張的長形宴會餐桌,上面整齊地擺放了碗筷、刀叉、酒杯、菸缸、餐布等物件,又鱗次櫛比地陳列著各式冷菜,熱菜,湯品,甜點和酒水,並一隻小巧精緻的生日蛋糕。蔣晗熙知道維楨不喜生人,乾脆吩咐所有菜品一併擺全,不需要酒店侍應一旁待命。在座都是至交,繁文縟節皆可免了。

維楨看著足足擺了半桌的黃、紅、白酒水,眼皮一跳。她低聲對沈飛道:“晗熙哥哥是打算拿酒將我們給淹了?完事後路都走不動了吧?”

蔣晗熙自見著維楨,心神就沒丁點擱旁人身上過,他笑吟吟地拉起維楨的小手道:“楨楨不用擔心,這層的套房都給你們留著呢,沒外人。等會吃喝累了,出了門左右一拐,喜歡哪間就進去歇著,放開了玩兒,不妨礙的。”

盛裝打扮的德洛莉絲打量著維楨道:“維楨,你怎麼連衣裳都沒換就來了?”

今日大家捯飭得十分正式,連最不拘小節的葉斯廷.米勒都穿了一身較為舒適的青果領三件套西服。

眾人才發現維楨這個小壽星仍是一身上白下灰的軍校統一制式衣裙。事實上,男人看維楨的時候很難把注意力放在外物上,她容色太盛,綾羅綢緞、金釵鈿合於她而言都成了陪襯。

校服是十分簡潔的半袖襯衫,及膝摺裙。少女身型怯弱 ,卻是骨纖肉豐,腰細腿長,露出的半截小臂和小腿雪白剔透,各個關節處卻透出淡淡嫣紅,粉妝玉砌般的小人兒有種嬌嫩勻稱到了極致的撩人感。

蔣晗熙微微一笑,“果真是布衣荊釵難掩國色。”

多米尼克.羅德里格眼睛粘維楨身上就沒撕下來過,手指捅了捅沈飛道:“沈少,也給兄弟整幾套你們學校的制服來吧。他孃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制服誘惑?怎麼看著比不穿還叫人胸口刺撓。”

沈飛笑罵道:“得了吧你,也就楨楨穿是這樣。一般次些的人穿起來都灰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