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種抄了這些人的家的想法。

因為這段時間,他已經下旨抄了潘元意、繆世昌等的家,光從潘元意家中就抄得價值五十萬兩白銀的資財。

讓承宣帝已經開始有充足的錢財讓武備學堂的秦良玉等老將開始替他募兵,組建新的帝軍。

這支帝軍已擬名叫勇衛營。

所以,這也讓承宣帝嚐到了抄家的甜頭,以至於他現在看著自己身邊這些大臣們,就像看見一堆堆金元寶似的。

承宣帝窮了這麼久,在突然透過抄家獲得不少內帑後,此時產生這種想把自己身邊大臣們都抄了的慾望也很正常。

要知道,皇帝也是人,窮極了,也是什麼事都敢做的。

歷史上,雍正窮極了,都敢逼官紳一體納糧,逼旗人種田。

承宣帝自然也不例外。

當然,承宣帝還是知道剋制的,他知道自己不能貿然抄大臣們的家,畢竟還得指望人家幹活。

只是,現在因為看見賈璉這富有建築美學和軍事意義的稜堡後,他想發財的執念的確被放大了些。

……

“你之前向朕進言,朝廷得在這商業大興的時代,建立能使社稷安定繁盛的商業秩序,朕也細細想了,要想做到這一步,朝廷得控天下重要的商利,故朕認為不能只是透過你賈家控天下織造之利,還當控制天下更多的利,你有何看法?”

承宣帝也為此在回宮後不久就宣見了賈璉,且說了一番看似冠冕堂皇的話。

但賈璉聽得明白,承宣帝這是嫌自己這個皇帝賺的錢還太少,但又因為地主縉紳集團對朝廷控制商利的行為特別敏感,而詢問自己在除了織造業外,還有沒有別的賺錢法子。

賈璉對此也能理解。

畢竟承宣帝要想強大國防,很需要銀子,要想養起一支足夠有戰鬥力的帝軍,就跟將領們養家丁一樣,也很需要銀子。

賈璉也願意跟著皇帝賺更多錢,而積蓄更多將來能夠對抗皇權乃至其他勢力的資本。

於是,賈璉便建言道:“以臣之見,當先控制鋼鐵之利,乃至與之有關的礦業。”

“怎麼講?”

承宣帝問。

“朝廷擴充兵馬,需要大量軍械,這是要鋼鐵的,而將來鋼鐵還能作為交通之用,陛下不知,臣府裡曾有一老工匠,給臣提了一個關於鐵路的設想,臣當時聽後頗覺震撼,這鐵路一旦建成,可大大省卻運輸之費,只是這老工匠已不在,但臣已掌握他說的相關原理……”

賈璉回答著,承宣帝認真聽著,道:“鹽鐵本就為朝廷專營,只是如今管控不嚴,你這個鐵路聽著的確頗有前景,再加上軍械也的確重要,鍊鐵的確是當為朝廷控制,採礦怎麼說?”

“採礦當取外番之礦,這樣既是掘其王氣為我中華使用,使其將來難出雄主!也是取其地財以惠我中華之國,而促進我華夏盛世。”

“譬如,據臣所知,在倭國有一銀山,名叫石見銀山,其銀礦極為豐富,有人說,其出銀之量為如今天下出銀總數之三成!據從倭國回來的紅毛番言,那裡的確處處是銀。如果這銀為朝廷所有,自然可控天下!”

賈璉說道。

承宣帝聽後,忙問:“當真?!”

“臣認為可以派細作去看看,若有,陛下怎能容忍,這倭國坐擁這天下最多之銀,而購盡我大康之生絲,利他倭國,使我大康江南無數良田皆為其種桑,而不為本國種稻,養本國之民?”

賈璉問道。

“若是真的,朕此生必伐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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