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時候,方從哲突然也跟著回了一句:“遵旨!”

“遵旨!”

韓鑛見此也跟著回了一句。

“你們!”

沈家屏看了方從哲和韓鑛兩眼,這才回應著承宣帝:“陛下,崇文抑武,方能使社稷長安,設武備豈不欲使文武並重,如此,文臣何以制驕兵悍將?”

“朕自有主意,你們擬旨便是。”

承宣帝道。

“是!”

沈家屏無奈地回了一句。

“臣等告退。”

這時候,北靜王、方從哲、沈家屏、韓鑛四人拱手說道。

承宣帝則道:“北靜王留下。”

於是,方從哲、沈家屏、韓鑛三文臣回了內閣。

獨北靜王留在這裡。

在三文臣走後,承宣帝才道:“這個沈長洲,只知道問文臣何以制驕兵悍將,朕還想問誰能制把持天下商利的文臣呢!”

北靜王道:“設武備倒是個辦法,這算是陛下在為自己培養將才,而不再依靠各將門。臣想問,這是誰提出的?”

“賈璉。”

……

“陛下剛才下旨設武備學堂,兩位剛才為何不發一言?”

回到內閣後,沈家屏就質問起方從哲和韓鑛來。

韓鑛推諉道:“僕見元輔未言,也就未言。”

沈家屏無語,只看向方從哲。

方從哲則坐在椅子上,閤眼養神。

“元輔,你難道就沒看出來,陛下這是要為獨掌兵權做準備嗎,如此,將來我文臣還如何透過兵部轄制武將?”

沈家屏低聲對方從哲道。

方從哲微微一笑:“以沈閣老的意思,天子不當掌兵?”

“我!”

沈家屏話到半口,就轉身看著內閣值房外,道:“您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韓閣老,你擬旨吧。”

方從哲說了一句。

“若是被言官封駁了怎麼辦?”

韓鑛問道。

“這是你我需要考慮的?”

方從哲復問道。

韓鑛便沒有再說什麼,開是執筆擬旨。

沈家屏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韓鑛擬好旨意,讓人送去文書房謄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