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寶回頭使了個眼色,瑾蕭炎將五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桌上,櫃檯上的夥計一看都驚呆了,好傢伙,大戶啊,還真沒瞧出來,急忙堆出一臉笑容,“二位公子,這是您的籌碼,您收好,樓上有雅間,由咱們夥計帶您上去瞧。”

銀寶拉住就要走的瑾蕭炎,小聲道,“都拿出來。”

瑾蕭炎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護住腰間,“不行啊,堂主,一萬兩的籌碼,這要輸了可....可不得了啊,當家不得把我給揍一頓嗎?”

銀寶回頭瞧了瞧整個閣樓裡三層坐著的人,待會開三塊石頭,對賭的時候是最好撈的機會,一萬兩肯定能翻倍,“你信不信我?”

瑾蕭炎眼神遊離,心臟怦怦跳,“信肯定是信的.....但是......”

銀寶眼疾手快,直接將瑾蕭炎的錢袋順過來,從裡面掏出五張一千兩的銀票,還有一個銅板,“我再買一份籌碼!”

前臺的夥計高興地嘴都笑歪了,急忙在底下刷刷地清點,喜滋滋地收錢,而後將籌碼堆放在盤子上。

三個夥計端著籌碼,四五個人前呼後擁著銀寶二人朝樓上走去,長而寬闊的樓梯兩側坐著不少的人,一個個眼睛盯得賊溜圓,有幾個看銀寶的模樣,似曾相識。

“哎這小公子,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

“你別說,我也瞧著有些!”

“多年前有個賭玉賭贏外國佬的,莫不是她?”

只是時過境遷,銀寶模樣穿戴如今已不是這些人能比的了,她雖然聽到了這些人議論但是沒有接話,跟著夥計到了樓上的雅間,隨後就有魚貫而入的幾個女婢端著幾盤鮮果、茶水和點心進來,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

不一會兒,十多個人扶著一個大箱子上來,從其中抬出一塊很大的時候放在紅擂臺上的圓座上,銀寶上前扶著欄杆,仔細瞧那石頭的成色。

說來奇怪,之前的眼睛只能看到石頭的表層紋理,旁餘的猜測多半都要靠紋理來猜測,而現在只要銀寶閉上右眼,她就能看到石頭裡面的東西,睜開眼睛,又和普通人看的一樣。

這個方法還只適合石頭,其餘的什麼,單眼和雙眼都是一樣的景象。

銀寶被這突然的發現嚇了一跳,心裡又驚又喜,轉過頭先是睜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看瑾蕭炎,而後又閉上一隻眼,沒什麼區別,瑾蕭炎皺起眉頭。

“你幹嘛呢堂主?”

“沒事,看看....”

銀寶尷尬地笑笑,不能讓人發現她有這個技能。不過眼前這塊石頭是個實心的,裡面啥也沒有。

“雙方買定離手!”

在場的果然都是老江湖了,知道第一塊石頭一般不是啥好東西,況且這麼大的個頭,若是個真的,玉環閣這群人精明地好似樹上的猴兒,能拿出來給他們?

銀寶也是安奈不動,有幾個急性子錢也多的少爺紛紛押注有,銀寶一看只押了一百多兩,沒意思,許多人都跟注押沒有,結果一開,果然是個實心的,幾百號人合著分了一百兩銀子。

瑾蕭炎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人都看呆了,他在銀寶的眼前用手晃盪了兩下,“堂主,你隔著這麼遠,是如何分辨裡面有或沒有的,單純賭啊?”

銀寶嘻嘻一笑,“當然不是了,你在想什麼?咱們的錢和這些少爺的錢可不一樣,咱們的錢那都是血汗錢,一分一毫都要算計著花。不是百分之百確定,我不會押注的。”

瑾蕭炎哦了一聲,冷冰冰說道,“難怪堂主看了一眼月亮就瞎了,你這眼神.....好到嫦娥都嫉妒......”

銀寶就當他是誇她。

緊接著第二塊石頭接踵而至,這是一塊很小巧,約莫只有一個掌心大的石頭,銀寶閉上一隻眼,看到石頭中有紫色的玉在泛光,十分好看,質地也不錯,很均勻。是一塊數一數二,不算罕見的紫銅翡翠。

銀寶倒是想要收下,但是無奈玉環閣有規定,只要賭中一次就不能參與下一次,這紫色的玉做玉璽實在有點浮誇,別說棋王不信,她都沒在課本上見過哪個朝代的玉璽是紫色的。

銀寶忍了忍,沒下注。好些富庶公子卻著急了,按照往年規律,中間這塊最有可能是中的,上下三層三百多人都押了有,只有少數幾個押了無,最後開了,的確如銀寶所見,不過贏的一方沒贏多少,雞毛蒜皮,那點油水從前銀寶是盼的,現在不稀罕了。

銀寶扶著欄杆搓搓手,就看這最後一塊了。

第二塊切削後,閣樓裡只剩下一百多號人,都在三樓團著。說是一百多人,實則其中五十多人都圍著一個衣著豪麗的富家公子團團轉圈。

銀寶歪著腦袋朝對面樓上的甲字房瞧了幾眼,一萬兩的籌碼都只能在雅間,能讓玉環閣夥計直接領到三樓上去的,定是一個有錢的大莊戶。

正愁找不見冤大頭,隨機福氣抓娃娃,就你了好吧。銀寶接過瑾蕭炎遞來的一杯熱茶,一飲而盡,而後眼神緊緊地盯著即將登場的第三塊石頭。

第三塊石頭模樣很醜,不規整,紋理也有些雜亂,但是感覺雜亂的地方很是奇怪,銀寶覺得像是人為破壞一般。她心想,這不會還是個實心的吧,那可要拿啥回去造玉璽啊?

瑾蕭炎問道,“有嗎堂主?”

銀寶閉著一隻眼,仔細一瞧,頓時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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