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個大哥哥是誰呀?”正在此時,一名小孩子咬著手指開口問到。

王柳愣了愣,卻不知該如何介紹。她既不能說他是自己曾經的未婚夫,也沒法對他冠以朋友之名。最後王柳只能說:“他是位了不起的大將軍,也是我的恩人。”

一聽這話孩子們便興奮了起來,他們嘰嘰喳喳的開口。

“這位哥哥長得這麼白淨,竟然是位將軍嗎?”

“哥哥哥哥,你在哪裡打仗呀?”

“哥哥,我能看看你的武器嗎?”

……

更有甚者直接上手摸了摸他的衣袖,眼神裡彷彿在說原來這就是將軍穿的衣服。

瑾蕭炎被圍在中間一時哭笑不得。

正在此時,茗狩帶著新置辦的幾張桌椅回來了。他身後跟了幾人,每人背了一套桌椅。

此時瑾蕭炎正被幾個孩子圍在院中央,王柳連忙招呼孩子們退到一旁,瑾蕭炎也稍作避讓,留出空間。

“將軍!新採買的桌椅已經到了。”

瑾蕭炎點頭,示意他們將桌椅搬進去。

王柳有心和他多說幾句,但他與她多年未見,她便只能從學堂講起。

“這學堂是當初劉順子和我家裡合辦的,說起來我家還出了大部分的本金。”

瑾蕭炎聞言便看著她,王柳像是受到了鼓勵,接著道:“我二人已經分開,且他欺辱我多年,這學堂我是必須要拿回來的。”瑾蕭炎嘆了口氣,說:“這些年你過得很不好。”

王柳聽得此話,瞬間淚盈於眶,正想說話,又聽得他道:“日後若有困難只管來尋我。”

王柳只得稱是。

瑾蕭炎看看天色,又看著院中的孩子們,問到:“你可知這些都是誰家的孩子?”王柳明白他想做什麼,連忙說:“都是村裡鄉親們的小孩兒,我現在順路把他們送回去吧。”

瑾蕭炎點頭,又叫了司南。

“你給司南帶路,讓他護送你們回去。我還有公務在身,先回去了。”王柳點頭,又忍不住淪陷於他的體貼。

且說那兩個小弟連滾帶爬地跑回去,剛見了劉順子又捱上了一腳。“人呢?不是讓你們去抓人嗎?”

“老大,我倆剛要抓住那些小屁孩,瑾蕭炎回來了!”

另一個人接著說:“他手下那兩人把我倆一頓好打,我們了命才跑回來見您!”

“廢物!”劉順子又是抬腳一踹,他怒火攻心,咬牙切齒道:“這對狗男女!敢這樣耍我!”

一名小弟連忙說,“這次是那瑾蕭炎突然出現,我們才失手的。”

“對,那兩個人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一起。”

劉順子呼吸急促,臉上的肥肉亂顫,咬著牙說:“你倆盯緊了。等那個賤婦落單時定要給她個教訓!”

“是!老大!”

兩個小弟連忙出去打聽訊息。

恰巧此時司南護送王柳送村裡的小孩子們回家,被很多村民看見,在兩人的逼問下,他們不得不說出王柳的行蹤。

兩人當即悄悄跟上王柳和司南。但他們不敢靠得太近,畢竟司南是有些功夫在手上的。

第二日,兩人看見王柳,一個人出門朝學堂走去,連忙去通報給劉順子。劉順子拿上傢伙,一行三人直奔著學堂而去。

王柳到了學堂,看見司南和茗狩已經在院裡收拾清掃,便向他們打了招呼。與她料想的不錯一樣,瑾蕭炎正在屋子裡。

王柳還穿的是昨天杏湫送來的衣裳,她正正裙襬,向屋裡走去。

瑾蕭炎聽見動靜,回眸看向她。

今日陽光不錯,王柳很清晰地能看到他的臉。瑾蕭炎劍眉星目,昭若初陽,生得俊俏白皙,卻自有一股剛正之氣,手指白淨如玉細看卻能在掌心邊緣看到征戰帶來的傷痕。

王柳不由想到他離去時拉著她的手說:“等我回來。”她想,畢竟是年少姻緣,或許,他對自己還有舊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