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想了想,急忙應道,“有呢,下午時候,那個李夫人用的硃砂盒子,殼子就是純金的。當時是金蓮看看那男人偷雞摸狗地往後院溜去,便也跟著,然後拿到證據,就給我們搶來了。”

“金蓮姑娘的過敏,引發了全身非常眼中的水腫,雖然皮溫很高,但是現在整個人都是虛脫的,孩子沒有保住,殘留的宮血也全部洗淨了,但是她的血本身就粘稠,加上過敏的情況,會不停地發燒。”

“唉!”溫大夫長嘆一口氣,“沒想到再與任堂主見面時,醫治的第一個病人,便是這種結果!”

銀寶右手扶著門檻,緊盯著塌上金蓮的反應,喃喃道,“炎症不怕,就怕她醒不過來。”

說完,便衝到桌邊寫下一劑方子,交到溫大夫手中。

溫大夫抓著鬍子,眯著眼睛,左瞧瞧,右看看,對每一副藥都琢磨地通透,可為何銀寶會這麼開方子,他卻沒看懂。

“沒事,您照著這方子拿來便是!”

溫大夫見識過銀寶救人的奇才妙術,雖有些遲疑,不過人命關天,急忙掀起大褂的一邊就步子緊緊地下樓去。

銀寶坐在金蓮塌邊,大哥和二哥站在一旁,看著金蓮越發白的臉色,越發僵的四肢,忍不住眼睛一紅。一旁還疊著金蓮方才穿的衣服,已經被胎兒流失的血都給浸紅,瞧不出原來的顏色。

銀寶擼起袖子,使勁地搖著金蓮的肩膀,現在只要她能醒,把消炎的藥吃下去,命就能留住。

“金蓮!金蓮!司南還在家裡等你呢,你別躺著了,快起來!”

銀寶聲嘶力竭地喊著,一聲接著一聲,不停地拍打金蓮耳畔兩側的長枕,直到渾身累地顫抖,聲音都啞掉。

大哥見金蓮眼睛不動了,發覺不對,急忙上前來摸著脈搏,不知道是自己手指已經麻了,還是金蓮的肉太厚了,他眼睛紅紅,硬是沒摸到脈象。

銀寶伸手一探鼻息,倏地雙眼瞪成核桃般大,“沒氣息了。”

唉....

三人長嘆一口氣,銀寶懊惱而後悔地低頭,離金蓮的心臟更近了一些,正要小聲哽咽,突然!

嘭嗒!

嘭嗒!嘭嗒!

銀寶猛地一抬頭,疑惑地眨了兩下眼睛,是心跳?

她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再靠近一點,果然聽到了金蓮的心臟還在跳動,雖然很虛弱,很無力,可是她的心臟還沒有停住跳動!

脈沒了,氣息沒了,心臟還在跳動...銀寶之前的醫學生涯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生命奇蹟。

“藥來了!藥來了!”

銀寶接過熱騰騰的湯藥,吹涼了一口,大哥和二哥將金蓮輕輕拉起來,靠在牆上。

可湯匙抵到口邊,金蓮卻沒辦法吞下去,連著餵了幾口都不行。

“媳婦兒!”

門外傳來腳步聲,眾人側身望去。只見滿臉淚痕的司南從門口一下子衝了進來,連滾帶爬地跑到床邊,緊緊攥住金蓮冰冷的小手。

“媳婦兒,我餵你喝藥,你忍著點苦,等你病好了,我給你買糖葫蘆吃,買下整個米莊所有的糖葫蘆!只給你吃!乖,聽話快點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