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海嬰便一口叼起他衣領頭一甩便扔到海里,隨後海嬰嫌厭甩甩頭,似乎在嫌棄這人臭。

“真是好笑,人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不容易吧?”

臨箋氣死人不償命似的,還蹲在岸邊向他嘲諷。

維達皇身子還在水裡,想罵,又怕再次被海嬰盯上,於是只得忍了又忍,最後轉眼看向神使,求饒道,“請您將我拉上來,我,我不太會游泳。”

“請您先洗乾淨。”神使顯得很是古板,神色不為所動。

隨後,他轉頭看向眾人,“你們還想對海嬰大人說什麼嗎?”

“不是說海嬰要吃人,不吃人不允許我們上島嗎?”燕國皇后訕訕道,她有些迷糊了,現在看起來,怎麼上島和海嬰吃人沒什麼關係呢?

神使聞言不解地轉頭,“吃人?”

“難道不是嗎?”燕國皇后有些發怵,甚至是下意識往人群中擠了擠。

神使見狀,只扯了扯笑,看上去是有些輕蔑,隨後才回複道,“殺人只會喚醒船上惡獸罷了,海嬰,是很平和的,除非你們激怒了它。”

“怎麼激怒?”宴姝接問。

她說完看向維達皇,有了第一個猜測,它不喜歡難聞的氣味。

神使不答,只桀桀一笑。

這下,眾人才醒過神來,之前的神使是故意混淆視聽,而後來主張獻祭的慕容錦,只怕也是心懷不軌。

方才從船上下來時,維達皇還讓人將慕容錦好好放在床上抬下來,原本是想盡最後一絲情誼,這樣回國之後,和立國交好,此行也算有收穫。

而如今,眾人只想將她直接拋海里去。

若不是她主張獻祭,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殺人之事,是維達皇夫婦做的,因此躲避不及,維達皇髮妻因此命喪當場。

當時維達皇想著此舉是為了能夠順利上島,又惦記著慕容錦說過的,能夠保她們在凌嶽島的安全。

他這才沒找她血債血償。

而現在居然得知,這一切根本就是她們自己太過貪生怕死,反而引來了一場不必要的禍端?

維達皇被這一激怒,當即有了力氣,奮力往岸上攀爬,恨不得立刻掐死那賤人。

“你們可以上島了,島上的第一道大門,需要七國血脈,請各位知悉。”神使冷漠道,隨後又怪異一笑,“希望你們中能夠有人活下來,並順利得到獎勵,第四十四批挑戰者。”

第四十四批?

宴姝扭過頭去,正好瞧見神使面上一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惡意。

那是一種看好戲的表情,更或者說,是嗜血。

“前面的挑戰者呢?”宴姝沉下眼,冷靜問道。

雖然潛意識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要讓神使親口說出,也是想讓其他人好好正視,凌嶽島,絕不是苦蕎沼澤那麼“親切”的。

“無一生還。”神使笑著說道,語氣帶笑,說話卻讓人渾身發寒。

聞言,剛攀著岸邊要爬起來的維達皇手一鬆,又掉下海。

“無人生還?”燕國皇后嘴唇慘白,看著是被嚇得不輕。

她哆嗦幾下,畏畏縮縮地看向神使,“我能不能放棄參賽資格,我不去了,我不要獎勵,讓我回去吧,我不想死,求求你,我不想死啊!”

“請各位前往凌嶽島試煉大門。”神使不理會她,自顧自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