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去試煉,你讓我走,你讓我走!”燕國皇后先是扒住了神使衣角,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扭頭看向停船的位置。

她神色怔怔,固執地念叨著不去試煉,隨後快步奔向那艘大船,看樣子是想要直接上船回去。

只是凌嶽島的人,既然已經將他們聚在了這裡,怎麼可能給他們機會再回去?

於是那艘大船,在眾人眼前,直接沉入了海底。

“不要!我不要試煉!”燕國皇后似乎最後一根弦也繃斷了,整個人頹然跌坐,拒絕所有人的接近。

神使蹙眉在一旁打量著,隨後像是收到什麼指令一般,眼睛突然閃過一點綠光。

他一步一步往燕國皇后走去,最後停在她面前一尺的位置,“拒絕試煉,懲罰!”

他剛說完,還不等燕國皇后反應,便放出一道電流,直直衝向燕國皇后。

後者被擊中瞬間,便連哭喊也發不出聲。

神使的懲罰並沒有持續太久,但是燕國皇后也已經像是徹底沒了銳氣。

“請各位參加試煉!”他說著,做出請的手勢。

與此同時,維達皇剛從海中掙扎著上岸,便見到這一幕,他雙眼翻,幾乎要昏厥過去。

可還不等他閉上眼,神使便扭頭看了過來,彷彿是在打量他的一舉一動。

這一來,維達皇連暈都不敢暈。

“我們怎麼辦?”臨箋低聲問詢。

如今這情形,是個長了腦子的都知道不能繼續往下走了,但是現在似乎也沒有退路了。

或者說,早就沒有退路。

從她們收到那封凌嶽島的來信開始。

“你問宋虞又有什麼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了。”孟祁嘆口氣,有些擔憂地看一眼阮泠。

後者卻只是搖搖頭,很是好脾氣地笑道,“沒事的,我嫁給你的時候,不也是日日擔憂著那些明槍暗箭?就算死在這裡,好歹我們還在一起,只是擔心,陳國……”

她沒將話說完。

但這個問題是幾人身上都存在的。

她們雖然年齡不相同,卻也差不了太多,國朝基本都處於尚無皇儲的狀態。

“要是我們都喪生這裡,這些事難道還能讓我們操心?”宴姝笑著打趣。

這個開導的作用其實微乎其微,不過是幾人心知肚明,如今不能想太多事,一心面對加下來的試煉才是正事。

幾人收拾好情緒時,燕國皇后也終於從剛才的懲罰中清醒過來。

“請前往試煉。”神使再一次出聲提醒道。

宴姝四人沒說話,轉頭便走,只是剛走出兩步,便被人喊住。

“我以為你多厲害呢,怎麼瞧不見秦謨慎,該不會這麼快就守寡了吧?”說話之人和維達皇就是一丘之貉,此刻正不情不願地抬著慕容錦。

“既然大家處境都差不多,你們來出把力唄,也別裝那麼清高。”那人繼續說話。

阮泠聞言先宴姝一步冷笑出聲,直接回頭將人猛地一推,“師源,你還真把自己當什麼東西了?你這皇位怎麼來的需要我們給你重複嗎?”

師源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推,直接癱倒在地。

他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顯然也是認識阮泠夫婦的,他面色爆紅,強撐著指責,“不幫忙就算了,你還敢動手?按理來講,你還得叫我一聲……”

“叫你一聲什麼?你不過是我阮家一支被流放的旁支,甚至旁支也算不得,舔著狗臉去做了個鄰國太監的乾兒子,要不是運氣好,宮亂之後被你找到傳國玉璽,你也有臉在這出現?”阮泠說話毫不客氣,半點也沒有平日的溫婉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