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流風同出徵許多次,出生入死之下,自然有些特殊的交流方式。

就比如,幾個特定的手語。

是以,當流風看見秦謨慎比手勢要他抓住機會帶人跑時,他幾乎忍不住質問。

這凌嶽島的古怪從神使身上就可以窺見,他們怎麼能走!

只是秦謨慎態度堅決,直接以皇命來壓。

流風不甘心,可他和秦謨慎打配合這麼久,也明白後者不是硬抗的性子,如今這麼做,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也有一定把握。

他咬牙,定下心神,最後才輕聲道,“唯皇命是從。”

“那主人,你自己打算怎麼辦?”靈石只擔心她。

宴姝眼色沉沉,卻沒表露過多憂心,安慰道,“無礙,海上畢竟是我的主場,總有辦法的。”

如果能順勢帶秦謨慎入海,在海底借勢探查他的力量究竟怎麼回事就更好了。

好不容易安撫好靈石的情緒,神使又堵在登船口,“凌嶽島僅對尊貴的陛下娘娘們開放,其餘人請在原地等候。”

“另外,請各位商洽,登島前,為了保證各位的絕對安全,我們需要為護島神獸海嬰提供九份食物。”

“也就是十八人。”

人?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黑下臉。

就連慕容錦此刻也少了幾分刻薄之態,黑著臉,不悅道,“神使這意思是要我們殺人喂怪物?”

“請注意用詞,海嬰乃是凌嶽島護島神獸,不可輕慢!”

神使似乎微微皺眉,可整體表情依舊在笑,看上去十分反常。

或者準確一點說是,看起來並不像人。

自然,也不像神。

這是什麼怪物?!

“一定要殺人?”慕容錦忍耐著,似笑非笑般看向神使。

情緒顯然是已經在崩潰邊緣。

原本遇到毒蟲潮之後,她就已經萌生退意,要不是因為遇到宴姝一行人,被刺激到了,她甚至都不會走到這個地方來!

現在這個鬼東西要慫恿他們拿人喂那些怪物?

今日跟來的都是國朝兵士中頂尖的戰士,死在苦蕎沼澤那麼多人已經讓她非常心痛,現在,還要逼她們挑人去死?

莫說這個損失她不願意受,就算是她肯,等回了國,這些將士又該怎麼想?!

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海嬰胃口大,若是吃不飽,會鬧脾氣的,它口味挑剔,你們需要將食物分成小塊,記住一定要剔骨,最後清洗乾淨以後,虔誠供奉給海嬰。”神使不回話,只是轉而言其他。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臨箋咬著牙,眼神陰冷。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神使似乎是一貫的“好脾氣”,轉頭解釋道,“海嬰吃飽後非常好說話,諸位可以順利透過,進入凌嶽島,但海嬰餓著被人吵醒,可是會生氣的,它一旦生氣,便不會在意食材是否精細,也很難餵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