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這是解釋,不如說是明晃晃,赤裸裸的威脅!

宴姝隱忍著脾氣,眾人也陷入謎一般的安靜。

特別是燕國。

他們本身就已經所剩無多,如今皇帝垂危,如果其他六國聯合發難,燕國就是全死在這也是極有可能的。

“神使,我們各自至少出多少人啊?”燕國皇后忍了又忍,最後細聲細氣地問道。

她表情帶著些期冀意味,只希望神使可以說些有用的,好讓他們倖免於難。

“每國都要出食物,具體分量,各位商定,帝后高貴,海嬰若是吃了帝后之肉,兇性便壓不住。”神使顧左右而言他,並不直接回答。

秦謨慎神色沉下,他掀眼看向宴姝。

後者緊抿雙唇,眉宇間盡是憤意。

“若我不呢。”她聲音冷冷,虛扯著唇,嘲諷般看向神使,“我拒絕獻祭。”

“海嬰會吞噬你們!”神使依舊是那笑容。

他越是笑,底下人便越是心慌。

“娘娘,您讓我去獻祭,您和陛下不能以身涉險!”流風皺著眉,主動道。

“主人,通向凌嶽島的船上有禁制,一旦上船……”

靈石話說到一半便不忍再說。

宴姝理會它未盡之意,不就是一旦上船,便真的再無退路麼。

那就不要上好了。

“我們自己去凌嶽島可行?”宴姝問道。

哪怕是被迫接下人魚族長的位置也好,只要能讓她入海,事情或許還有回圜的餘地。

“不許!”神使難得提聲,隱隱帶了一絲怒意。

只是這情緒表現在他萬年不變的笑意上,顯得詭異又滑稽。

“那你可不可以下來一下,我有點事,只能告訴你一個人……”宴姝說著一頓,又似豁出去般,閉眼道,“或許關乎凌嶽島存亡!”

神使很容易被誆住。

畢竟在一行人中,只有夏朝的他們最為獨特。

他們會來這裡,完全是因為那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