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宴姝愣了一下,到底沒有合盤托出。

她現在都沒搞懂那白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不過白衣人的事還不打緊,眼下迫在眉睫的,是立國公主這事。

“夏朝陛下,本公主已經做了最大讓步,也請皇后娘娘讓一步吧,這妒婦名聲到底是不好聽的。”安樂公主有了人支援,似乎又得意不少。

秦謨慎正要拂袖而去,宴姝卻從殿後走出。

“本宮是不是妒婦,與安樂公主何干?痴心妄想,還蓄意做出對本宮好的模樣,倒也不嫌惡心。”

宴姝上前,同秦謨慎牽手,“本宮是夏朝皇后,這後宮本宮管,本宮不許納你,你勸服陛下也沒用。”

“立國有心求和,還是派個有用的使臣來,簽訂合約便是,和親,實屬不必,也免得混淆了我夏朝皇室血脈!”

安樂一聽,面色驟然黑下。

與此同時,在場大臣也不免神色各異。

只是主戰還是主和,這種事也不能當著立國人的面討論,便只能按捺著不發一聲。

“如今,你以立國公主的身份,帶著我夏朝大臣,在此向我朝陛下逼婚,是立國公主愁嫁,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亦或者說,分不清這是夏朝還是立國?未免有些喧賓奪主了吧?”

“這般禮儀教化,和我夏朝,可真是大相徑庭。”

宴姝來前特意換了衣服,一身深紅色宮裝,上繡雙鳳,華貴雍容,襯得她格外有些沉著大氣之感。

這一對比,安樂公主一身嬌俏粉衣就顯得不太入眼,太過稚氣。

“難道夏朝皇后就是這樣的教養?娶妻納妾之事分明就是皇帝陛下自己的事,你憑什麼管?”

顧不得身側使臣拉拽,安樂公主梗著脖子,怒吼道。

“各位可瞧見了?”宴姝沒多說什麼,只意味不明一笑,隨後又道,“既然多說無益,此刻便別在這拘著了,立國公主和使臣千里迢迢而來,前些日子還被本宮誤以為是賊人,實在委屈你們了,今日本宮備了宴,兩位移步。”

“散朝吧。”秦謨慎附和著道。

隨後湊近宴姝,壓低聲音,擔憂問道,“身子可好些了?怎麼自己來了,是不信我?”

“我睡不著了,就來了,你都發了那樣的毒誓,我自然信你。”宴姝低聲回道。

二人一來一回地低聲嘀咕,和諧畫面落在安樂公主眼中,就顯得格外刺眼。

“夏朝最重禮教,這禮教便是讓皇后娘娘大庭廣眾之下和人卿卿我我?”安樂公主抬高聲音,果不其然吸引來一眾宮人矚目。

只是卻不向她想的那般。

原以為聽見這種話,宮人們會竊笑宴姝不知廉恥,卻不想,這些人居然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己!

“這安樂公主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我們帝后和睦是好事啊,再說,不過是說兩句話,怎的有辱禮教?果真,這立國人真不知什麼是禮儀教化,還公主呢,真是笑死人了。”

“可不是嘛,這幾日鬧騰來鬧騰去,就想嫁過來,就這品行,還沒過來便對皇后娘娘這般,怎麼可能得償所願?還以為我們夏朝什麼垃圾都要嗎?”

宮人低聲竊竊,眼神不屑,直往安樂身上掃。

安樂公主氣的當場要發脾氣,卻被使臣拉住,“若公主還想成功,就好好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