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中,秦謨慎正著急的上火,無論怎麼捂著,宴姝都像墜入寒窖一般。

可正手足無措時,室內卻又冰消雪融。

那些薄冰來得蹊蹺,消融就跟消失一般,竟連冰水也沒留下。

“姝姝?”

他喚一聲,床上那人坐起來卻遲遲沒有回應。

“靈石?”宴姝下意識摸著頸間,靈石還在,卻沒有回覆她。

秦謨慎見她這樣失魂落魄,不由得擔心,皺眉上前,輕聲耐心詢問道,“怎麼了?靈石怎麼了?你今天又是……”

“我不知道。”

宴姝有些脫力,夢中的感覺似乎在現實的軀體上也有反應,她身上怕是留下淤青了。

念及此,她又突然想到那個未往棋。

雖說她不願信,卻又忍不住擔憂,若有一日,秦謨慎當真在那樣的境地,若是孤獨該如何?

她真的死了嗎?

可她沒死為何不陪著他呢?

她心底壓滿疑慮,猛地抬起頭來,想要問他,可還沒開口卻又愣住。

“你想說什麼嗎?是不是還冷?”秦謨慎見她這樣,以為是凍得過頭,一時說不出話。

忙張羅著又拿了湯婆子來。

恰是此時,太醫也到了。

“娘娘身體並無大礙,想必只是腹中積食,所以才會不舒服,往後用膳適度些,便也無礙了。”

兩個太醫給了同樣的答覆。

秦謨慎不滿,方才那樣子怎麼可能只是積食?

但他剛要發火,又被宴姝拉住,“謝過二位,本宮知道了,下去吧。”

“陛下,臣妾有話跟你說。”

……

“為何換這衣裳?”秦謨慎著一身白袍,心有疑慮卻也沒有推阻。

他從內間出來,舉手投足皆是貴氣,背脊筆直,修身玉立。

謙謙君子不過如是。

可宴姝只是驚豔一瞬,便又神色複雜,“你過來,走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