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族的禮數是這樣的嗎?

不是禮教甚嚴麼……

“這裡沒有外人,不必注重那些,你既嫁給我,我會對你好,你可以慢慢了解我。”他緩緩說來,眼中俱是認真,定睛看去興許能瞧見眼底那分執著。

宋虞一愣,倉促挪開眼。

或許是婚房太悶,她腦子有些跟不上,愣愣隨著他的話輕聲重複,“了,瞭解?”

“不然呢,難不成待嫁時,你特意瞭解過我?”秦謨慎輕笑一聲,調侃意味十足。

他說完站起身來,滿足般喟嘆一聲,上前坐到宋虞身側,兀自拉過她的手,“現在不瞭解我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還有足夠的時間讓他改變一切,阻止悲劇再次發生。

他的宴姝啊……

“這些髮飾很沉吧,來,我替你散發。”秦謨慎說著,不由分說地將人橫抱起來。

宋虞下意識驚呼一聲,她手緊緊抓住秦謨慎衣領,壓下瞬間想要反抗的動作。

她是嬌弱的宋家小姐,是病美人。

不能動手!

她心底默唸,又咽了口水,“你做什麼?”

她剛說完便被放到梳妝檯前。

男人俯下身,自她身後往銅鏡裡看。

她咬唇,一同看去。

那鏡面上映出二人模樣,清晰倒映著如出一轍酡紅面色。

只是一人是因醉酒,一人原因不明。

不等宋虞有什麼反應,秦謨慎先站直身子,修長的大手移到她髮間,有條不紊地將髮飾拿下。

等青絲完全沒了束縛,宋虞不由得舒服地輕嘆一聲氣。

人類真會自己為難自己,這髮飾實在太沉了,偏偏還要時刻注意儀態,脖子酸了也不敢大幅度的動。

只是,這些都做完了,接下來不會要洞房吧?

宋虞有些莫名緊張起來。

按理說,她的目標是向人族復仇,要不惜一切代價打擊這個惡劣的種族。

清白這種東西她應該半點不在乎。

可為什麼會緊張?

她眉頭微蹙,手上捏著的一方素帕不自覺被絞起來。

這動作並不隱蔽,秦謨慎有些好笑地看著,眉梢洩出自己都沒察覺的一抹柔色。

這是他的宴姝,簡單純粹的宴姝。

上一世他察覺得太晚,沒能阻止那個讓他痛苦欲死的悲劇。

既然蒼天有心給他機會彌補,這次他一定會好好護住她。

種族對抗又何妨?

這一輩子,他只為了宴姝而活。

“今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他說完又將人抱回床上。

眼見女孩嬌俏容顏紅透,他卻像什麼都沒察覺一般,顧自從櫃子裡拿了一床薄被鋪在地上。

“你這是?”宋虞心中忐忑至極,咬著牙,糾結著開口道。

他不想圓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