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現實與虛幻的融合(第2/2頁)
章節報錯
……
雷光落下,照亮一片漆黑的源氏重工。內部的電源又因為雷擊而損壞,整個大廈,除去一些重要的地方,幾乎完全的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的上杉越靜靜的站在窗前,默默的看著下面。
轉瞬即逝的雷光照亮了大廈底下的景象,不淺的積水之中,擠滿了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東西。那是一群密密麻麻的死侍,它們尾巴連著尾巴,像是蛇窩裡的蛇群一樣,在狹窄的空間裡互相的擠在一起,鱗片摩擦在一起,發出令人無比難受的聲音。
死侍非常的多,多到擠滿了街道,爬滿了附近的大樓。躲在那些大廈裡的普通人驚恐的看著,這些發出像是嬰兒哭泣一樣叫聲的怪物,拖著長長的尾巴爬上光滑的玻璃,像是狩獵一樣的向著那最高的一個大廈爬去。天空中看不見的烏雲之中,有龍形死侍揮舞著翅膀盤旋,將一切離開源氏重工的道路徹底的封死。
上杉越有聽源稚生說過,赫爾左格在假扮橘政宗的時候,製造了大量的死侍,藏在了下水道之中。雖然名字之中帶有死字,但是不同於被改造成鍊金傀儡的屍首和狩,它們依然還活著,還能夠組成族群還有繁衍後代。
在東京下水道不為人知的角落裡,這些傢伙已經繁衍成了相當大的規模。卡塞爾學院此刻正在忙著處理的死侍,大概只是這龐大族群裡走散的一小部分而已。
區區赫爾左格,想要完全的控制這些傢伙是不可能的,而能讓它們如同軍隊一樣的彙集在這裡,也就只能是那位已經宣告歸來的神了。在蛇岐八家的無數人接收到神諭的瞬間,這些同樣流著白王血脈的傢伙也感知到了她的歸來。
高貴的存在不屑於親手處置這些罪人的血脈,就讓同樣低賤的死侍來處理。
上杉越低下頭,無比輕柔的撫摸著螢幕上的女孩。說來有些可笑,他認下了上杉繪梨衣這個女兒,但是卻沒有真正的和她說上一句話。對方或許還不知道,他這個血脈上的親生父親的存在。
“……真像啊,想必你一定會成為,像你奶奶那樣溫柔的人。”輕輕的說著,他收起了手機,順手拿上了放在桌邊的鍊金古刀。
鍊金古刀散發著幽冷的光芒,同時也映照了他身後一群處於黑暗之中的人。犬山賀、風魔小太郎、龍馬弦一郎、宮本志雄……各家的家主,還有還有他們的族人。失吹櫻、夜叉等執行局幹部成員,以及櫻井小暮還有她組建的勐鬼組。
除去沒辦法戰鬥的女人還有小孩,蛇岐八家所有能夠拿得動刀的人都在這裡,包括那些半隻腳入土的老人,也在服下某種迴光返照的藥劑之後,褪去暮氣沉沉的外表,和他們的皇一起重新的拿起了刀。
他仔細地環視了一圈,用著很輕,但是每一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原本,在應盡的責任完成之後,我就要回法國,任他日本是爆炸還是沉沒的,都不關我的事……但是,現在的我有了新的責任,身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我不會說為了什麼大義,那種用來自己騙自己的藉口就讓它見鬼去,諸位留在這裡只有一個理由。”他輕輕的擦了擦刀說,“你們中有人是誰的父親,又或是誰的兒子,誰的丈夫,誰的妻子,誰的兄弟姐妹。你們留在這裡的理由只有一個,家人。”
“我不會允許有誰把戰火燒到我家人的頭上,而六十年前的我沒能做到。現在是我補救的機會,也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他將刀在腰上掛好,數把刀互相交叉在一起,散發著濃濃的肅殺氣息。
他穿過人群,走到門前,然後回頭說:“我不會說什麼激勵的話,你們既然在這裡了,就已經做好了最後的心理準備。”
“但是……”他的聲音稍微重了一點,“如果你們願意跟在我的身後,我會願意去盡以前沒有做到的,一個皇該盡的責任。”
沉默無聲,所有人站在他身後,等待著他推開門的瞬間。
“那麼現在,就為了我們的家人。”上杉越回過頭,推開了面前的門。
……
高高在上,被輝光所籠罩的她低著頭,蔑視的看著身下表情痛苦,血統失控,遊走在暴走邊緣的女孩。
“你血脈之中隱藏的氣味讓我厭惡,你的樣子讓我厭惡,你頭髮的顏色也讓我厭惡。”她就像是在看一個蟲子的說著。
她在女孩的面前輕輕的蹲下,拍了拍她無比蒼白的臉:“你應該慶幸,慶幸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否則我真的怕忍不住,稍稍用力的就把你捏死了,就和那群已經沒有了價值的罪人一樣。”
在她的身後,沉寂了無盡歲月的高天原像是活了過來一樣,活化的元素在城中游蕩著,高聲的為她的歸來歡呼。古城之外的黑暗空間變得扭曲起來,一座有些模湖,像是要被大雨所傾倒的城市影像漸漸的浮現出來,那是現實之中的東京。
原本有些扭曲的東京漸漸變得凝實起來,就像是要拖入這個永遠黑暗的空間一樣。而同一時間,外界的許多人同時抬頭,看著那座突然出現在黑暗的雲層之上,就像是神靈們所居住的城市慢慢的浮現出來。
某座大樓的樓頂,副校長端起杯子咋了咋舌說:“尼伯龍根正在與現實融合,為東京和日本的最後一夜乾杯。”
在她的身後,EVA靜靜的看著天空之中漸漸凝實的城市,微微的搖搖頭說:“不,還沒到慶祝的時候。這只不過是,我們反擊的開始。”
在烏雲之上俯視著這座已經變得非常陌生的城市,如同神一般的她輕輕的說:“毀掉這樣美麗的城市還真是有點可惜,不過,這樣的繁榮是我不喜歡的,低賤的人類沒有資格建起這樣的高樓。”
她低頭看向匍匐在腳下的女孩,白色的鱗片幾乎長滿了她的全身,她的體內還發生著許多無法看見的變化。
她像是憐憫,又像是宣告一樣的說:“就讓在你身後的人,看一看這個城市會怎麼消失的吧,因為她很快就會以同樣的方式,迎來毀滅。”
然後,一隻滿是白色鱗片的手抓住了她:“不了,我想你的訊息是沒有機會傳達了。”
一掃之前的虛弱狀態,女孩慢慢的站了起來。“她”抬起頭,並非是緋紅,而是一隻虹色,一隻有著像是貼著花瓣的金色,這樣奇特的一雙眼睛默默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