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暴雨前的寧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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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來打掃,但是整齊乾淨的院子根本就沒什麼需要打掃的,週末的悠木青葉也不過是和往常一樣,找個藉口躲過來而已。
經過多日的雨天,今天的東京非常難得的出了個太陽。她丟開掃除工具,脫掉外面悶熱的日式傳統的女僕裝,穿著有些輕薄的體恤拿著小扇子在走廊扇著風。
“嘞嘞,這就是那天的那個女生?”她回過頭來,臉上掛著微妙的笑容,一臉八卦的看著躲在藤丸立香身後的繪梨衣。
不擅長對付陌生人的繪梨衣完全的躲在藤丸立香的身後,只有紅色的頭髮露在外面。
“她叫繪梨衣,比你年長一點,不要覺得人家好欺負。”藤丸立香瞥了她一眼,
“還有我說過打掃我會做的吧,週末不在家裡睡懶覺,也不去找同齡的女生玩,你又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日本的高中女生都是很幼稚的啦,總聊些偶像牛郎之類的,還期待和什麼有名的牛郎來什麼偶遇,我完全和她們聊不來的啊。”悠木青葉長長的嘆了口氣,
“至於家裡面,我姐姐她之前不是有些奇怪的嗎?”她躺在木走廊之上,愣愣的看著屋簷喃喃的說:“她離家出走了,被找到的時候人在東京,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像是被幽靈附身的一樣。爸爸媽媽帶她去東京有名的神社去看了,讓我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家裡什麼的,還是饒了我了吧。”
“……那還真是有些可憐的。”藤丸立香默默的回答。
“我覺得我才是最可憐的哎。”初具規模的身姿像是美人蛇一樣的轉動著,悠木青葉慢悠悠的轉過身趴在走廊上。
她雙手託著臉,兩隻小腿搖晃著說:“藤丸少爺你就好心的收留一下人家吧,這個宅子那麼大,怎麼看都是缺一個女僕。在你和這位繪梨衣小姐出去約會的時候,也總該有人為你們提一下包包的吧?”
“一般的女生可不會是這樣跑到別人家裡求職的,你去涉谷轉轉說不定還有人願意僱傭你。”藤丸立香頭也不抬的說,
“話說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悠木青葉吐了吐舌頭:“好過分,我明明都已經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來著的。jk可是不保值的哦,再過一年我可就不是了哦,你應該慶現在的你還能有年輕還漂亮的jk和你做朋友。”
“那可真是抱歉啊,我去年還是dk來著的……”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有營養的話題,因為家庭原因看上去快要失足的少女一旦有空就會跑過來,每次一來什麼也不做,坐在樹下等著家裡找人的電話,倒倒苦水,然後毒舌的鄙視一下學校裡的同齡人。
繪梨衣悄悄的探出頭來,然後又很快的躲回去。像是終於明白自己在這裡像是個電燈泡,休息夠了的悠木青葉起身告辭了。
“要是我媽媽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好好幹活記得幫我應付哦,我還要去打工了。”她把帶來的衣服還有掃除工具藏好,一身輕裝的出了門。
到門口她還回頭望了一下說:“放心好了,是絕對正經的,學校的教導主任來了也挑不出問題的正經工作。”說完,她悄悄向藤丸立香眨了眨眼,做了個加油的姿勢出門了。
直到外面沒有動靜,繪梨衣才探出頭來,不知道是羨慕還是畏懼的看了一眼門口,在紙上刷刷的寫著:“這就是一般的高中女生嗎?感覺好像不怎麼好應付的樣子。”
“是不是一般的高中女生不知道,但是不好應付或許是真的。”藤丸立香也是從門口收回了目光,看向繪梨衣說,
“今天要去那裡看看嗎?如果太熱不想出門也是可以的。”咬著筆猶豫了一下,繪梨衣低頭在紙上刷刷的寫著:“那個,今天是休息天是吧?”
“對啊,否則一般的高中女生可沒有時間跑到這裡來。”藤丸立香點點頭。
“那麼,我想去學校看看……”……太陽漸漸的爬上了高空,戴著墨鏡和遮陽帽,藤丸立香和繪梨衣漫步在樹蔭之下的走廊上。
因為休息日的緣故,學校里人並不算多。如果只是想去看看學校的話,並不需要走多遠。
他們向附近高中看守的門衛隨便的杜撰一個名字,說是曾經的畢業生,回來看看學校。
根本就不可能記住學生名字的安保,自然不可能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兩個人,但是這兩人看上去人畜無害,像是真的大學生,索性也就放他們進來。
繪梨衣挎著一個小包漫步在樹葉的陰影之中,為了儘量的表現像是個大學生,出發前她換上了一條輕飄飄的長裙,還穿上了一雙綁帶的高跟涼鞋。
明明生活能不能自理都還不清楚,但是此刻的她看上去確實挺像一個獨立的都市女性。
但是在摘下墨鏡之後,她就原形畢露了。
“學校的天台都是不良學生的聚集地嗎?”摘下墨鏡的她在小本子上寫著。
“不是,一般學校是不會讓學生上去天台的,更不會被寫上什麼什麼之巔之類的。”藤丸立香默默的回答。
“生物實驗室裡的人體模型真的會在晚上動起來嗎?”她又寫著。
“不會,也不可能有因為害怕家長會而用人體模型練膽的老師,有那膽子還需要怕什麼。”藤丸立香回答。
“教室的牆壁裡真的會有屍體嗎?”
“肯定不會有的,話說你都看了些什麼動畫啊……”買水回來的藤丸立香看到了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等待的繪梨衣,她正出神的望著學生的活動室,一隻舞蹈社團正在裡面練習芭蕾舞。
年輕靚麗,在日本的女生中算是高個的女孩們穿著緊身的練舞服,露出修長的脖頸,對著鏡子中的身影調整著舞姿。
繪梨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們,在某個女孩完成一個高難度的動作時還會小聲的為她鼓掌。
就這樣,未登臺的舞者和不算觀眾的觀眾之間隔著一層玻璃。舞者心無旁騖的練習著舞蹈,但是也會偷偷的去看外面就算帶著遮陽帽也漂亮過頭的女生,猜測這又是哪一位學姐。
而時不時獻上掌聲的觀眾在放下手之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保持著很短,但又感覺很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