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死的盧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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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斗篷無風而動,其下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在這像是死神的身影出現後,大樓內不僅是光,就連風也一起消失了。
大廳裡原本明亮的燈光像是接觸不良一樣的閃動起來,忽明忽暗的空氣中,陰冷的氣息浮現,遠處似乎傳來小孩子正在嬉戲打鬧的聲音。
空中某樣不可見的東西撞上了一家店鋪的玻璃門,高強度的玻璃瞬間碎了一地。而撞上玻璃的那個東西,在留下一道細長的影子後就又消失在空中。
明明就在眼前,但又像是隔著許久的距離,良久之後,路明非長嘆了口氣:「氣勢很足,但終究也只是冒牌貨而已……」
金色的童孔勐地一縮,沒有絲毫的猶豫,黑袍的身影勐地往地上一踏。伴隨著悠揚古老的歌聲,在有些劇烈的震動之後,巨大的石柱群突破光滑的地板,從四面升起,向著看似孤立無援的路明非而來。
但是,這在這個有些狹窄的空間內看似不好躲開的攻擊,卻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尖利的石刺碎開,這些能夠輕易破開人體的巨大石柱在離路明非體表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黑色的符文顯現,金色的防護壁升起,盧恩的防護將所有的傷害隔絕在外。
第十一個原初,防護的盧恩——當我畫起符文,被我的盾牌所保護的戰士將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是很單純的能力,比起普通的盧恩像是沒有變化,但著直屬於神明的防護力度,卻是並非後者可以比擬的。若非同等位格的存在,是無法打破這個護盾的。
一擊不中,空靈的歌聲開始聲變化,黑袍的身影伸出右手。周圍的店鋪裡,無論是金銀銅鐵,亦或是其他什麼的金屬融化為液體後又聚集在一起。瞬息間,數把或金或銀的浮空長劍匯聚而成,漂浮在她身邊。鋒利的劍刃與她的手一樣,對準金光中的身影。
來自遠古空靈的歌聲又變化,巨大的暴風生成,捲起的沙塵幾乎遍佈大廳,將整個一樓的大廳乃至大樓的內部置於完全不可視的沙塵暴中。
在這之間,金屬的長劍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從沙暴中射出,速度極快,彷彿想用單純的速度突破那層來自神代的加護。
盧恩的防護中,路明非輕輕笑了笑。如果某個小男孩出現在這裡的話,大概會大聲的拍手,直呼對面的人真有勇氣!
還沒有觸及到防護壁,金屬的長劍們驟然的停了下來。然後,它們調轉劍刃方向,向這躲在沙塵中,但毫無作用的它們原來的主人刺去。
第五個原初,反擊的盧恩——所有向著我來的兵器都會無效,並改變其方向,向著我想讓它去的地方去。
強行奪取武器的控制權,同樣簡單幹脆的能力。
風暴中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翻轉騰挪,黑袍的身影撞翻數個攤位之後狼狽的躲開去而復返的飛劍。
捂著手臂上被劃開的傷口,血液從指縫中流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戰鬥服是黑色的緣故,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這粘稠的血液是像石油一般的黑色。
被本是自己的東西刺傷,黑袍的身影面罩下的面色似乎沒什麼變化,但像是接觸不良閃動起來的金色眼睛,也說明了背後之人心裡的不平靜。
像是明白單單靠著這具身體是無法與面前之人對抗的,她閉上了眼睛,某種更為原始的波動從她身上開始擴散。同時,她向空中無數的細小的身影下令,給她爭取時間。
空中傳來一陣陣破空聲,接著,無數不可見的小影子以快到普通人或是混血種也沒辦法看見的速度撞在了護盾上。當然了,同樣也沒什麼用就是了。
被黑袍所掀起的,自以為能起到掩護的沙暴其實並沒有遮擋住路明非的視線。身前的石柱斷開,他一邊踱步,在秘密麻麻的影子的自殺式攻擊下踏入了沙暴之中。
沙暴從中間開啟,像是恭迎一般的將他迎了進去。即使不用啟用任何魔術,狂獵依舊是風暴的主宰。
「又是這樣!開什麼玩笑?」感覺被自己掀起的風暴和之前的長劍一樣正在與自己失去聯絡,還在尋找著「點」的身影在驚怒後像是孤獨一擲一樣的向一片還算完好的一片地面砸去。她已經找到「洞」了。
不過,她這一擊同樣也落空了。金色的防護壁升起,接受了守護盧恩加護的,還有這棟大樓。
「這就是你在濱海破壞那棟教學樓的能力啊?」路明非慢慢的走了過來,連衣服都沒沾上灰塵的他看上去相當的從容。
他盯著那片地板,眼中閃過虹意,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萬物破壞的點嗎?沒有特殊的能力配合可是沒辦法找到的,這還真是挺有意思的能力。」
在他的視線中,一個勉強能看見的模湖黑點正在黑袍的身影所在的位置。無數同樣模湖的黑線從這個黑點向四處散開,密密麻麻的遍佈了這棟大樓。
如果讓她成功的觸及那個模湖的黑點,想必整棟大樓將會在瞬息間土崩瓦解。
「我稍微有些好奇……」路明非像是閒聊一樣的低頭看她,「你在活物的身上,也能找到這些「點」嗎?」
黑袍的身影有些不解,像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她眼裡的金光越來越盛。這個人不應該自以為奪取了勝利,就能夠離她這麼近的。
她小小的身體裡似乎匯聚了強大的力量,周圍的元素開始躁動起來,已經平息了的風暴被再次掀起。
「……好吧,我明白了,你大概是看不見的。」路明非像是有些懊惱,即使不用看眼睛也知道,這個和他所聯想到的那個能力怎麼看都是不同存在的吧。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袍身影,嘆了口氣:「而且,你也不打算好好說話是吧?」
藍色的火光亮起,周圍狂暴的元素有了一瞬間的停滯。漂浮起來的白色焰心中,似乎有著什麼其他的東西。某種,更為乾脆,更為霸道的東西。這是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