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能抽出手的老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有志氣是好啊,我相信你能做到。好了,我要進站了,同學你也該鬆手了。”

仕蘭中學女生代表人群中,蘇曉檣翻了個白眼。這個趙孟華在師兄畢業後,就開始飄的都快認不清自己來了。要不是路明非提前一屆和師兄一起去了大學,這裡還輪不到他在那裡虛情假意的。

想起路明非和師兄,她心裡就有些小怨氣。倒不是說他們去了卡塞爾大學後就完全不理自己了,而讓她不開心的理由就是這個聊天問題上。

在自己給他們說出明年還要還要報考卡塞爾學院的意願後,師兄那邊可能因為時差的緣故先是沉默了一段時間,然後發來了“加油”的兩個字,這讓她覺得信心倍增。

但路明非就不一樣了,他的回覆都是“你沒希望的”、“學院的精英程度超出你的想象”、“非特殊人才不預錄取”什麼什麼之類竟是打擊他的話語。氣的她當場發了一條“你路明非去的了的地方,我就去不得?”然後就好久沒理他了。

那之後她就化悲憤為動力,開始了力壓趙孟華,腳踩無數學子,隱隱有著女版楚子航的風頭。不過她可不想趙孟華那樣的愛顯擺,不然在那裡和老師握手的就,沒他的份了。

“曉曉,到你上去了致辭了。”一旁同樣被選出當做女生代表的陳雯雯拉了一下還在發呆中的蘇曉檣,提醒她該上去了。

陳雯雯也是被選為優秀學生代表來送孔老師,只是成績被不知道怎麼燃了起來的蘇曉檣超過的她,沒有資格上去致辭或是送出她們自制的禮物。同樣在現場的還有鋼琴小美女柳淼淼。

回過神來的蘇曉檣拿著學生們自己弄的相簿,向老人走去。然後,走到一半的她看見出站口那邊有兩個眼熟的身影,腳步就停了下來。

人群外,看見遊離在人群外,不敢進去的小胖子,嬸嬸一巴掌拍到了向出站口那邊張望的叔叔身上。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氣死我了,路鳴澤這個小混蛋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機會!這個退休的孔老師,可是還有好幾個學生在燕京的名校裡任職的,現在在孔老師面前混個眼熟,不知道可以甩掉多少人!”

“行了,行了。”吃痛的叔叔扒拉開她的手說道,“我老路家可不需要這些旁門左道,看看明非,有多少人被他平平無奇的外表騙過去,結果他根本就在韜光養晦。”

他表情驕傲的說道:“那兩個大學教授後來招待我們的樣子,你看看酒店裡其他人羨慕嫉妒的樣子,別提多威風了。”

“行了吧你,那小子被人家看上是他自己的本事,關你什麼事。”嬸嬸嫌棄的看了一眼,“看你說的,別人還以為你教導有方似的。”

叔叔辯解道:“這也不正說明我老路家基因強大嘛?你也就別操心了,明非有了出息,鳴澤一定不會差的。”

說完,叔叔又向出站口那邊張望了一下:“話說明非不是說今早到的嗎?怎麼沒看見他人影啊?”

嬸嬸白了他一眼:“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沒找到我們也可以自己回去。要是餓了,我做好放在冰箱的飯菜他也不是找不到。”

叔叔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見了前面來送別的人群裡,有了點動靜。

“唉唉!那不是楚子航師兄嗎?”不知誰喊了一聲,在場所有仕蘭中學人員,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全部往出站口那邊看去。

尤其是女生們,哪怕只是才進入仕蘭中學就讀不到半年的新生們也知道,在仕蘭中學,存在一個傳奇。傳奇到學校在為上屆高三的學長學姐們開通對學校的留言牆的時候,幾乎被他:楚子航的名字刷屏。

更甚的畢業晚會之時,臺上的他拉完最後一首《辛德勒的名單》,向臺上臺下哭的稀里嘩啦的女生的們鞠躬致敬,不顧她們最後再來一首的請求,孤獨的轉過身去離開舞臺,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

聽說有學姐不認輸,特意報了據說是和師兄就讀的卡塞爾學院是聯誼學校的芝加哥大學,追到了美國去,希望能跟上他的步伐。

但那所神秘的卡塞爾學院除了每年夏季會與芝加哥大學舉辦一場聯誼的帆船比賽後,就沒有其他有過聯絡的方式。於是學姐加入帆船社苦練帆船技巧,期待在明年夏天來一次美麗的偶遇。

但就在那位學姐還在吹著密歇根湖的冷風,苦練帆船技巧的時候,和她應該是在同一個州的楚子航卻是回到了濱海,讓這群以為再也無法見到他的女生們差點不顧公共禮儀叫了出來。

穿著修身秋裝,鬆鬆垮垮圍著不知品牌的圍巾,冷著臉的楚子航走出出站口,一如那些女生記憶中的樣子。

但當學生們看到他們身邊穿著黑色長風衣的身影時,在場所有認識他的老師還有高三的學子,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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