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陰陰的聲音再次在店裡響起:“這就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鳳凰血玉鐲子,可是,每一個見到鳳凰血玉鐲子的人,都只有一個下慘。”

“是……是什麼?”宋老闆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聲音止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女人抬起另一隻手,彷佛是從牙縫裡迸出的一個字:“死!”

話音甫落,女人已站在面前,冰冷的手瞬間掐住宋老闆肥厚的脖頸。冷漠的眼神異常狠絕,沒有一絲猶豫。

“啊——!”宋老闆的瞳孔不斷放大,最後見到的只是紅色的鳳凰血玉鐲子,不斷地晃動,晃動……

短短几分鐘後,只見“古玩今賞”的店門再次開啟,走出一個瘦削修長的身影,漸漸地隱入濃濃地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古玩今賞”店前圍滿了人,警戒線已經將人群牢牢地隔在門外。

宋老闆被發現死在店裡,眼睛睜得大大的,彷佛看見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由於影響惡劣,被列為一級重案調查。

蕭遠山盯著報紙,愣了半晌,仍然不相信般:“宋老闆,死了?”蕭然瞥了父親一眼,冷冷接道:“這種人,早該死了。”

落山度假屋。

楊光敲開門,一臉的霧水:“文宇,你這麼急著找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文宇平素一向淡定的眼眸中如今滿是焦灼:“什麼都不要問,你先看看這盒錄影帶!”

這是一盤監控錄影,畫面比較模糊,畫面裡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剛離奇死亡的宋老闆,還有一個女人模糊的影子,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看出女人穿著一襲旗袍,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臉前。

女人伸出雙手,手上的鐲子不住地晃動……然後畫面出現一片雪花點,停頓了一下,畫面又開始出現,只看見店門被推開,一個女人瘦削修長的身影走出“古玩今賞”,然後隱入濃濃地夜色中不見……

這個女人彷佛就是店裡的那個女人,但彷佛又不是一個人,至少衣型髮式不同,可這女人的背影好熟悉,一定是在哪見過的。

蕭然?

不知何故,蕭然的名字突然在腦海中浮現,與女人的背影迅速地重疊,而且越來越像……

“這是我託人拷出的宋老闆死的那晚的監控錄影帶,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

“後來那個女人的背影好像有點像……”楊光躊躇著該不該說出來,“蕭……”

如同得到確認般,文宇吁了口氣,“是,蕭然,你也覺得背影有些像蕭然,是不是?”

可,前面出現的那個女人為何也會如此熟悉呢?似乎某一畫面曾經在哪見過,如同靈光一閃,楊光急道:“你,你等等,你再把錄影倒到最開始的地方。”

文宇依言將錄影倒到最開始,從宋老闆開門,門口穿著旗袍的女人撐著一把油紙傘……

“停!”楊光大喊一聲,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撐著油紙傘的女人。先前喪失的記憶陡然間如電影回放一般在腦海中湧現,老婆婆的話語,深巷裡穿著旗袍撐著紅色油紙傘的女人,傅賢情隱瞞的關家鬼屋,昏暗的樓梯口穿著喜服的女人……

這個女人,一定是媚雲!一切,一切都想起來了。本以為南沙鎮一行,媚雲的事情已經瞭解,可,結束卻恰恰是另一個的開始!

文宇望著失魂落魄般的楊光;“楊光,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楊光回過神來,一把抓住文宇,驚慌道:“陰謀,陰謀,一切都是一個陰謀,南沙鎮時,你們不是問過我去了哪嗎?我現在都想起來了,我見到那個小男孩的奶奶了,她告訴我現在的傅家屋其實是關家鬼宅,是傅賢情騙了我們!”

當下,楊光將老人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