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刺目而溫暖。

木屋內,一片狼藉,地上散落在各種雜物。

床邊的地上,是一團烏黑的血漬,已經乾透,上面落滿了蒼蠅。

床上的老婦乾癟的身體,平靜得躺著。

在她的枕邊,擺放著幾顆又大又圓的珍珠,珍珠的下面,還放著一張紙。

老婦映著陽光,慢慢地睜開眼睛。

她原本已經幾乎瞎了的眼睛,重新看到了屋內的一切,越來越明朗起來。

老婦不敢相信得起身,舉起自己的雙手,清清楚楚。

她笑著:「我兒昨夜果然給我找了好大夫來。」她摸著自己原本疼痛難忍的身體位置,發現也已經好全。

她開心得下床來,喚著女兒的名字:「阿真.......阿真你在嗎?」

沒有迴音,只有空蕩蕩的屋子。

老婦仍然在喜悅中,似乎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她轉眼看向窗外,陽光那麼美,院子裡開滿了鮮花,各種各樣的顏色。

「阿真?你在哪裡?」老婦一邊叫著,開啟了屋子的門。

一個重物隨著大門的開啟,倒了進來。

婦人的視覺甚至要似乎比以往還要好上一些,她望著躺倒在地上的女兒。半晌說不出話來。

隨後,雙手慢慢捂住嘴巴,驚得動彈不得,淚水湧出眼眶:「阿真?!」

她瘋了一樣的蹲身下來,輕拍著女兒的臉:「阿真!」

大理寺內。

眾人圍在一處,付凌天緊鎖著眉峰:「死者什麼身份?」

侍衛拱手道:「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據她母親說,十五歲,前幾天剛過了生日的。」

「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張沛憤憤然道。

付凌天眯著眼睛:「十五歲,昆明池便的死者,據仵作稱,骨齡大概也是十五歲。」

「所以,若是沒猜錯的話,驗屍間裡停放的那兩具屍體,應該也是十五歲了。」張沛開口道。

侍衛仍然低著頭,似乎有些什麼話沒有說出口的樣子。

付凌天問道:「還有什麼事?」

侍衛半晌支支吾吾。

「有什麼話便說!」付凌天冷喝道。

侍衛這才慢慢開口:「聽說......昨夜司家的大公子不在府上。」

付凌天冷喝:「那又如何?不在府上又如何?難道不在府上的人都與死者有關不成?」

大家都看出付凌天的怒氣。

他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就像十年前一樣,每次出了案子,便都會與江祭臣有所牽扯。

但是,江祭臣......雖然是被動牽扯,但每件事又似乎確實與他有關。

「付大人,我倒是覺得有一事不明。」說話的是張沛。

付凌天冷眼望著張沛:「說。」

張沛上前一步:「倘若有所的屍體都是十五歲的女性,當然現在我們還無法完全定論,只是說,倘若如此的話,那麼那個叫做李寬的男人,為什麼會在我們發現他的幾天後,也會死去?雖然他的死法與那些女性死者不同,但終歸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