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一把將付凌天拽到一邊,眼睛瞅著立在一旁的江祭臣。

「你瘋了吧?」

付凌天皺眉:「大人,不會連您都認為這孩子是小狐狸精吧?」

大理寺卿再將付凌天向一旁拽了拽:「是與不是,最近死了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是因為他?」

付凌天不語。

大理寺卿繼續說道:「他剛到長安城的時候,吏部尚書家的公子就中了邪,這事兒你可還記得?」

付凌天輕嘆一口氣:「嗯。」

「緊接著去了王大人的驪山別苑,結果呢?王大人那個藏了十幾年都沒事兒的女兒就死了。」

「大人!你......」

大理寺卿抬手阻止付凌天:「你聽我說完,中間你與他調查案件,從大理寺出去的時候,當街發生了群體死亡案,然後這個孩子又一次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回到了王家,王家的家丁莫名其妙***身亡!」

「大人!我承認他確實一直在被人針對,但這件事並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您能不能......」

大理寺卿大喝一聲:「大理寺容不下他!」

付凌天偏頭看向江祭臣,見江祭臣低著頭,就像是沒有聽到兩人說話一般。

「大人,我們大理寺應該是幫助百姓的地方,而不是一味逃避的地方,倘若連大理寺都無法保護這個孩子的話,我不知道在長安城,他還能找到什麼靠山!」

付凌天越說越激動。

大理寺卿搖頭:「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付凌天,你難道沒有想過,就像你剛剛所言,如果那些殺人者都是在針對這個孩子的話,為什麼死了那麼多人,但這個孩子卻安然無恙?為什麼每次就算他受到巨大的創傷,最終還是會安然無恙?」

付凌天抿著嘴,聽著大理寺卿的話。

大理寺卿放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他到長安城之後,便因為蟒蛇吃人案結識了你,並且與你之間的關係變得親密無間,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他是在利用你嗎?」

付凌天覺得大理寺卿的話越說越離譜,他扭頭就要向江祭臣的方向而去。

大理寺卿從背後抓住付凌天:「別靠近他,也別留他在大理寺,我不想大理寺成為第二個吏部尚書府一樣的下場。」

付凌天望著大理寺卿的眼睛,許久之後,才慢慢點頭:「好,我知道了。」

說罷,付凌天走向江祭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跟我回家。」

江祭臣站在原地,望著付凌天,腳下卻沒有動。

付凌天一把拉住江祭臣的胳膊:「旁人害怕,我付凌天不怕,我就不信,我能死在你手上不成?走!」

江祭臣跟著付凌天向大理寺門外走去,臨出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察覺到後,下意識得躲閃著視線,就好像只要被江祭臣看到,就會性命不保一般。

付凌天與江祭臣一前一後,走在長安城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