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撫好了小俏兒,陶宛娘走回前廳的時候,已經安靜了。

“怎麼樣,最後如何了?”陶宛娘問一直在場的張良。

“解藥凌將軍給張心蘭吃了,然後拎著梁來福走了,說是綁架敲詐勒索,該蹲大牢。”張良簡潔明瞭說道。

“哦,那也好。”陶宛娘盤算了一下,梁來福等不到公堂會審啊,明日差不多就痛死在大牢了。

“對了,把這銀票給我晾一晾,晾乾了,我回來還要的。”

張良看著一盆浸水的銀票,有些侷促不安。

“陶大姐,這上面還有毒嗎?”

“遇水則解,沒了!”陶宛娘輕巧道,所以,這叫什麼事嗎,還特意用防水的油布包裹,梁來福自己作死不是嗎?

酒樓的馬車還停在外頭呢,陶宛娘同張良說了聲,就去酒樓了,正好,沒耽擱,晚飯還沒開始。

梁來福死了,死在大牢裡,身體蜷縮,面容可懼。

凌雲洲看到京城府衙大牢裡的屍體,陷入沉思。他讓人查過樑來福身上中的毒,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來,所以,陶宛娘到底從何而得?

梁來福的屍體,衙門通知張心蘭來收屍,但是張心蘭都沒有出面,只讓喬媽子叫了人把屍體往亂葬坑丟棄。

“大小姐,姑爺……”喬媽子處理好之後,前來告知張心蘭。

“什麼姑爺,那等無情無義之徒,我當初瞎了眼才看上他。”張心蘭抱著孩子,憤憤道,見到喬媽子,直接把孩子往喬媽子懷裡一塞。

“看到這孩子我就想到那臭男人,喬媽媽,這孩子能不能送了人去。”

“大小姐,萬萬不可啊,這可是你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你忘記自己生孩子受了多大的罪了嗎?”喬媽子大驚,抱著又開始哭的孩子,焦急勸道。

“這孩子是當孃的身上掉下的肉,大小姐,你只是一時氣姑爺,但孩子是你的啊!”

張心蘭煩躁地擺擺手,“把孩子抱下去,等我心情好些了再說。”

喬媽子生怕張心蘭又說送走孩子的事情,立馬抱著哭泣的孩子退了出去。這孩子幾乎就是她一手帶的,看著粉嫩圓潤的孩子,她打心底裡疼愛。

“小少爺啊,你可快快長大吧,你是個沒有爹的可憐孩子啊!”

陶宛娘沒有特意去打探梁來福的事情,但這事過了三五日後的一天午後,凌雲洲來了摘星樓。

“宛娘,我們談談。”凌雲洲看陶宛孃的神色,帶著不解。

陶宛娘一點也不擔心,就同凌雲洲去了雅間談話。“有什麼話,你直接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