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梁來福下的手,雖然陶宛娘說不計較,但是凌雲洲還是派人盯著了。第一日還沒見到什麼異常,第二日就看到梁來福的妻子去了醫館,神色似乎非常的痛苦。

“大將軍,梁來福現身了,也是去了醫館,那模樣,同他妻子差不多,我問過醫館大夫,說是中了無名之毒,無藥可救。”盯梢的手下前來回稟凌雲洲。

中毒?凌雲洲立馬想到了陶宛娘,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想到陶宛娘那平淡神色,若非胸有成竹,怕按她的性子咽不下這口氣吧!

“繼續盯著,若是他們一起去陶家,速來報我。”凌雲洲心中猜測著,立馬吩咐手下。

梁來福在外頭躲了兩日,渾身疼痛,看到家中一直都是紅色小旗,也就忍不住回家了。一露面,喬媽子就責備道:“姑爺,你去哪裡了,我們大小姐身子不適,你……”

看到梁來福面色蒼白,喬媽子也有些納悶,怎麼跟大小姐的病症一樣?

“心蘭也不舒服,她在哪裡?”梁來福心裡一沉,立馬問道。

“在屋裡躺著。”喬媽子哄著要梁來福抱的孩子,上下打量,疑惑道:“姑爺,你是不是也渾身疼痛,去看了大夫了嗎?”

這麼問,也就是說張心蘭也是?

梁來福心裡大驚,立馬去主屋看張心蘭。

“哎喲,哎喲!”張心蘭躺在床上不住吆喝,翻來覆去,極為的痛苦。

“心蘭。”梁來福立馬跑上去,但疼痛讓他在到了床前就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梁來福,我好痛,大夫說我中了毒,誰給我下了毒?”張心蘭揪著心口,痛苦喊著。

“是不是無名之毒,無藥可解?”梁來福立馬問道,他面容扭曲,整個身子都在發疼。

“對,你怎麼知道的?”張心蘭扭過頭,死死盯著梁來福,咬牙切齒問道。

“我也中了毒,全身上下都疼,大夫也說了這樣的話,心蘭,我們被設計了!”梁來福艱難地開口說道,“我們,被陶宛娘給算計了!”

梁來福看到張心蘭的那一刻,就立馬明白了,有什麼東西是兩個人都碰過的,除了那一疊的銀票就沒有了。

難怪陶宛娘那麼大方地給了銀票,難怪這兩天也沒有人上門為難。

“心蘭,我們去找陶宛娘,帶上銀票!”梁來福咬牙說道,“這個賊婆娘,最是心狠手辣,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去求她!”

“我不要,讓我去求那個山野村婦,我寧可疼死!”張心蘭早就從那位叔父口中得知,要不是陶宛娘一家把巡按使送出了山海府,她爹貪贓枉法的證據就到不了殿前,自己爹也不會死。

“心蘭,想想我們的孩子,難道你要活活疼死嗎?”梁來福拽著張心蘭的手,“趕緊起來,我們去找陶宛娘。”

“就算是讓她看笑話,讓她嗤笑,我們也沒辦法。”梁來福憤憤道。

張心蘭還要掙扎,但是痛至心扉,讓她不斷地發出哀嚎聲,最後被梁來福連拉帶拽地拖下了床。

喬媽子看兩人這模樣,嚇了一跳。

“喬媽,讓人備馬車,我們要去陶家。”梁來福其實也站立不穩了,張心蘭更是痛的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