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去了醫館之後,經大夫診斷,小俏兒除了中了蒙汗藥,並沒有其他問題。只要藥效過去了,人也就能行動自如了。

因為藥效還在,小俏兒回家路上又睡著了,張良把人替陶宛娘抱進了屋子。沒過多久,凌雲洲就來了。

“今日遇到燕雲樓的花魁遊河,一時人多,你的銀票……”凌雲洲惋惜說道,小心看著陶宛孃的神色,怕她會大怒。

“無事,俏兒已經帶回來了,我也知道帶走小俏兒的是誰,這個事情你不用管了。”陶宛娘平靜說道。

凌雲洲一愣,立馬詢問道:“是誰?帶走孩子的是誰?”

“梁來福,小俏兒的親爹,所以我說這事,你不用管。”陶宛娘說道,“這兩天有勞了。”

就這?凌雲洲看著陶宛娘平靜神色,覺得這錢就給了,不做計較了?這好像同陶宛娘自己說的不一樣。

“即便是孩子的親爹,你若是放任不管,以後說不定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凌雲洲勸說道,“宛娘,養虎為患。”

“哦,哪倒是請教一下凌大將軍,你說該如何,我若是去官府告他,是不是要俏兒作為人證出面指證?”

“還是借大將軍之手,去把銀票拿回來?把人打一頓?”陶宛娘問道,“可是這人只要沒打死,還是會來個第二次第三次不是嗎?”

“我有我的法子,你不用管了。”陶宛娘下了逐客令,這大將軍怎麼那麼閒,天天跑她這裡。

“宛娘……”凌雲洲還想說什麼,但陶宛娘連連揮手,很是嫌棄模樣。

梁來福拿著油布包裹的銀票,徑直回了家。

“做什麼,昨天你去了哪裡?”張心蘭在房中休息,看到梁來福,立馬呵斥道。昨日一天不在,晚上回來趟又出去,以為她不知道嗎?

“心蘭,你看,我給你拿到了什麼?”梁來福關上了門,神神秘秘地將油布包放在了桌上。

“怎麼東西?”張心蘭嫌棄說道。

梁來福已經開啟看過了,是銀票,一百兩的銀票,十五張呢!

“心蘭,錢是我找陶宛娘要的,五百兩給你。”梁來福說道,“剩下的一千兩,就放我這,就當我做生意的本錢吧!”

“你要她就給?”張心蘭扒拉了銀票,確定是真的,很是驚訝問道。

“她把小俏兒當成親女兒一樣,我不過帶走了小俏兒,讓她給錢,她就給了。”梁來福輕巧說道,“這下,你總能心情好些了吧,算是連本帶利都拿回來了。”

“你這女兒還算有點用處,既然那女人這麼在乎你女兒,等下一次我們缺錢了,不是又可以故技重施?”

梁來福想想,猶豫道:“先看看吧,你說我要不要出去躲幾日,萬一她報官呢?”

“你不是說她在意那個女兒嗎,要報官,就等於讓女兒告親爹,以後她女兒還怎麼做人?”張心蘭說道。

“那,萬一呢?”梁來福有些遲疑,他可不想再攤上牢獄之災。

“那你走啊,走得遠遠的。”張心蘭倒也是直接將五百兩的銀票拿到了自己手裡。“反正你也有錢,你不在,我家裡還能省些吃穿用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