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阿生哥,到底會不會葉子牌呢?”陶宛娘笑笑道。

“我去問問。”白玉梅鄭重說道。

“娘,為什麼梅姨這麼不喜歡葉子牌,葉子牌是什麼?”白玉梅走後,小俏兒好奇問道。

“葉子牌呢,是一種休閒遊樂的小玩意,本身沒有什麼好與壞,就看用的人,如果用來賭錢,那就不好了。”陶宛娘解釋道,“當然,小孩子是不可以碰的,因為,小孩子最是沒辦法去辨別好壞哦。”

“那我還是乖乖看書,還有寫菜譜吧。”小俏兒點頭道,“娘,你放心,我不會去碰的。”

“嗯,俏兒,有沒有什麼想學的,比如,女紅啊,琴棋書畫什麼的,這開酒樓還有些日子,你想要學什麼,儘管跟娘說。”

“娘,我真的可以學嗎?”小俏兒有些掙扎,做菜她也喜歡,但見到一些富家小姐,感覺自己又有些上不來臺面了。

“嗯,你想學什麼都可以,誰說一個人只能會一件事的。你想學什麼都可以。”

“那能請個女夫子,教我一些別的女兒家都會的事情嗎?”小俏兒想了想,也說不出個具體的來。

“好啊,回頭娘就幫你請一個。”陶宛娘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有所求才是好事啊!

“這都快中午了,走,我們先去做個午飯。”陶宛娘看看外頭,摸了摸肚子,“你的哥哥嫂嫂們不在,這做飯的事情,就在我身上了。”

“娘,我可以給你做飯啊,我都跟你學了那麼久了。”

陶宛娘笑笑,她還不至於要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給大人們做飯啊!

張良的葉子牌是在午後從外頭買到的,看陶宛娘新奇模樣,他神色如常,心裡頭是有些暗喜的。

他真的就是想抹平那一百兩的債務而已,真的!

“這葉子牌我也會,昔日閒時,我倒是跟鄰里也玩上幾把。”陳連生被白玉梅提點過,率先說道。

“我從小追著我爹跑山海府的賭坊,葉子牌我也會,大姐,你是第一次見到吧,我同你解說解說。”白玉梅摸了摸葉子牌,神色不怎麼好說道。

“行吧,去花廳,閒著無事,大家玩幾把。”陶宛娘打發小俏兒回屋休息去,再讓張良給花廳放上火盆,自個又整上一壺熱茶,一疊蜜餞,瓜果盤也放上,花廳門一關,四人坐下,開始玩了起來。

“這既然是博戲,怎麼能沒有彩頭呢?”陶宛娘摸了幾把之後,樂呵說道。

“這不太好吧,大姐,我可是沒什麼錢的。”張良推辭道,“大姐,我還欠你一百兩呢!”

“就是啊,大姐,這錢可不是大風颳來的,我爹就是沉迷這些東西,最後把我都給賣了!”白玉梅憤憤說道。

“誰叫我是東家呢,這樣吧,不玩大的,就小賭怡情,這賭資我出!”陶宛娘樂呵呵說道,直接從袖袋裡拿出幾張十兩面額的銀票。

“來來來,本來都是備著給孩子們做壓歲紅包的,這些多出來的,大家每人一張。”陶宛娘大氣說道,人手一張銀票。

“大姐,那……我就不好意思收下了,我要贏了,這錢就當我借的。”張良見陶宛娘興致勃勃模樣,笑的溫良恭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