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宏伯宛如飛人,行到驛站前,便要衝府中下人喊話。

砰!

負責守門的驛卒,以為黃宏伯要偷襲他們,上前一腳,就把黃宏伯給踢翻在地。

這一舉動,倒是把那黃府下人,給嚇了一跳。

驛卒解釋道:“沒事沒事,一個傻子,也不知道哪裡流浪過來的,張嘴閉嘴,就說自己是當今國舅。”

那黃府下人先是點了點頭,準備牽馬進去,聽驛卒這麼說,又聽國舅二字,不禁多瞅了一眼。

這一瞅,登時驚出一身冷汗。

他把馬丟在一邊,跑到那破衣爛衫的黃宏伯身前,把遮面的頭髮往兩邊一分,驚呼道:“老、老爺?不不不,這不可能,這也太像了吧?”

黃宏伯剛才被踹倒,一口氣上不來,也說不出話。

聽了自己府上的下人這麼說,忍著巨痛,一把抓住下人的手,“我、我就是你的老爺,扶、扶我起來。”

聽了聲音,黃府下人懵圈了,這是真沒想到。

他震驚了三個呼吸,這才把黃宏伯扶了起來,“國舅爺,你怎麼……”

下人都傻了,你好歹是大宇國舅,通閤府的知府啊,怎麼穿成這樣,體驗生活來了?

黃宏伯被下人扶起來後,氣順了不少,他對站在驛站門口的驛卒招了招手。

驛卒也有些驚訝,這傻子真是國舅爺?

見對方招手讓他上前,硬著頭皮往前湊去。

啪!

不等驛卒反應過來,黃宏伯一巴掌拍在了驛卒臉上,這一巴掌把這兩天受的氣,全都撒了出來。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黃宏伯罵了一聲,啪一巴掌,又反手回來,再給驛卒一個耳光,“我讓你不給我馬。”

啪!

黃宏伯每說一句,就往驛卒臉上招呼一下,“你還敢打我,毆打當今國舅,論罪該誅你滿門。”

驛卒也慌了。

他撲通一跪,“大人饒命啊,我是真不知道你是國舅爺,你也不拿出魚符,也沒有黃府金龜,我以為有人冒充您啊!”

啪!

黃宏伯又打了幾巴掌,身體就有些虛了,抬手的力氣都沒了,但現在他也不能再跟一個小小的驛卒計較,前面三道公文,此時恐怕已有一道入了京城。

時不我待!

黃宏伯喘了口粗氣,罵道:“狗東西,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說罷,黃宏伯對下人道:“還好你來了,護送我入京。”

下人將手中信,拿了出來。

“大人,老夫人有一封信,讓我無論如何要兩天內送到宮裡去,我可能要提前走一步了。”

黃宏伯一怔,“老夫人?給宮裡的信?”

下人道:“老爺,你這兩天沒在家,家裡出了大事,薛九野不僅拆了黃府的門臉,更是給黃府送來了十幾具屍體,公子臥床不起,老夫人便讓我將信送到宮裡去。”

黃宏伯已在這裡徘徊了一天多,根本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些,黃宏伯眼都直了。

“你慢點說,又發生了什麼事?”黃宏伯知道大事不妙,一邊進了驛站牽出馬,一邊打聽詳細情況。

好在,這個下人是知根知底的人,趕路的同時,就把黃府後面的遭遇全說給了黃宏伯。

聽完之後,黃宏伯感覺心都快要不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