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羅峰、蕭炎、林動等人抽出時間,與佳藝上百名員工一塊在內部放映廳觀看《新精武門》的第一集。

這是佳藝為自己打造的放映廳,整體構造與電影院相似,最多能容納一百五十人同時觀看,專門用來舉行這類活動,每個劇組首播時都會在這裡一同觀看。

“咱們老是參加別人的頒獎典禮,為什麼不能辦一個屬於自己的電影節?”

蕭炎想到香港連電影人自己的官方組織都沒有,電影節就更別提了,如果他們想把香港打造成東方好萊塢,那就一定要有屬於自己的國際電影節。

“這個提議不錯,讓中原傳媒去辦吧,爭取年底前搞定。”

羅峰也覺得香港沒有自己的電影節,這是一件非常沒有牌面的事。

“你們想過沒有,我們要舉辦一個地區性質的電影節,還是國際性質的電影節?還有,這個是類似奧斯卡的電影頒獎盛會,還是類似歐洲三大電影節的競賽型電影節?”

林動覺得,這些問題很重要?

“我建議取長補短!”

吳邪的話吸引了三人目光,他認為去學人家的模式,不如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再與時俱進一波,在前人的基礎上創造自己的獨有模式,這才能創造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電影節。

“炮王,你有何高見?”

蕭炎暗道你一個唱歌的傢伙,難道會有比我們更專業的見解不成?

“當然有,我們在學習這些電影節前,要先搞明白它們走的路線,以及我們要走的路線。”

“歐洲三大電影節的評審團制度,決定了他們只能是小眾精英路線,獲獎影片要麼是小眾電影,要麼是口味奇絕的個性電影。這種風格很難獲得大眾青睞,影響力會有很大的侷限性。”

“奧斯卡走的是大眾路線,他們的獲獎影片是大部分人都能欣賞的電影,藝術性和商業性並重,這符合大部分人的口味,也符合電影公司的利益,奧斯卡未來必然會獲得更廣泛的影響力。”

“咱們從評選上也能看出雙方的不同,數千人的評選怎麼也比十幾人組成的評審團科學公平一些,豐富的獎項增強了競爭和話題性,也給了電影劇組中的幕後人員出頭的機會。”

“但是奧斯卡的缺點是排外,與其說這是電影節,不如說這是美國電影的年度總結,同時也是政治正確與藝術正確的選擇。奧斯卡表面上是影片拼搏,其實是製片公司之間的角力、權力的重新分配以及獎項歸屬的佈局。”

吳邪認為他們要舉辦一個將來具備影響力的國際電影界,首先就要放棄走小眾路線,歐洲三大電影節就是這個路線的極致了,但加起來的影響力都不如好萊塢,至少在普羅大眾眼裡是這樣的。

他們的電影節必須走大眾路線,獲獎影片必須是藝術與商業的結合體。

一味講究藝術性的電影不會被大眾接受,那註定是極少數人用來裝逼的東西,商業與藝術並重才是電影的未來。

奧斯卡的評選方式值得借鑑,哪怕沒有幾千人的評審團,至少也要達到幾百人的規模,未來隨著科技進步,即便上萬人的評審團也不是無法組建。

但是奧斯卡排外的特點不可取,他們既然走的是大眾路線,那就不要尋求狗屁的政治正確和藝術正確,那樣格局就太小了。

他們的電影節要有百家爭鳴時代的包容性,不管你是諷刺美國還是蘇聯,不管你是批判資本主義還是共產主義,只要你能言之成理,獲得大多數評委的認可,那麼你就能得獎。

他們的電影節除了沒有狗屁的政治正確,也不能有愚蠢的宗教限制。

北美和歐洲的電影節便都有很強的宗教限制,那裡有各種教徒,天主教、東正教、基督教、新教、***、清教徒、佛教徒……

這也使得電影在信奉不同教派的國家,會遭受截然相反的對待,宗教正確也是一部電影能否獲獎的關鍵。

大佬表示他沒見到過那些所謂的“神”,如果說這個位面誰更像神,那他才應該被信仰的“神”,他就是神!

他們的電影節完全不會考慮宗教正確的問題,你是讚美上帝也好,信奉撒旦也罷,最後還是看你是否言之有理,能否把電影本身拍得精彩,是否真的很有深度和寓意,如果還能有足夠吸引人的故事性,那即便是以撒旦為主角的電影也能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