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呂丹看著柏蕪槐頭上的紅印子,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心疼。

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柏蕪槐在看到了老吳臥室裡的畫之後,趕忙又觀察起了老吳家中,想看看有沒有別的值得留意的地方。就是因為慢了這麼幾秒,頭上捱了一棍子。

“沒事,老人家脾氣不好,身體更差,沒什麼力氣,不疼。”話是這麼說,傷口處還在一跳一跳的疼。

這死老頭真敢拿棍子敲人,是柏蕪槐沒想到的。

“這個叫老吳的肯定有問題,他知道點什麼,也不想我知道。你對他有什麼瞭解?”

“是說那個老畫家嗎?認識倒是認識,不過也只是打個招呼那種關係,但是有些地方挺奇怪的,沒什麼人來看望他,估計是和小區裡別的老頭老太一樣,扔在這養老的,不過他又不和其他老人家來往,前幾年的時候,逢年過節倒是會請他寫個對聯春聯什麼的,不過大夥兒看了又覺得他字寫得一般,後面又不找他寫了,他好像也只和我能打個招呼,反正是個孤僻的可憐人。”

“對了,我回來拿東西那晚還看到他來著,就在我家樓下呢”

柏蕪槐摸了摸頭上的傷口,他的腦子本來就很亂,被這麼敲了一下,感覺更亂了。

他在被揍之前確實看到了些東西,老吳的另一間臥室裡放了些中草藥和人體經絡圖,但是那個房間裡不少地方滿是灰塵,看上去像很久沒動,最近才開始使用。

臥室裡那些毛筆人像畫,也不全是沒有五官,有的只有一隻眼睛,有的畫了個歪著的嘴唇,但是就是沒有任何一張是有完整五官的,不過沒有臉的畫,倒是不少。

和客廳裡那些裝裱掛起來畫作相比,臥室裡的畫像是先畫了幾百張無臉男,然後一張張往上補五官一樣。

除此之外,臥室裡還有個奇怪的器具,那是個鋼鐵製的木魚一樣的東西,口比木魚大一些,中間的鏤空部分有個小小的鐵球。

“難不成是拿來搗藥的?”

無臉黑衣男,奇怪的嬰兒哭啼聲,老吳的畫,突然解除的壓力,各類線索太多太亂,柏蕪槐現在還沒發串起來。

“我這邊也不順利,做了倆小時車去找我爹,才發現他早就搬走好幾年啦,也不和我這個女兒說一聲...”呂丹彷彿被帶動了情緒,顯得非常沮喪,“不過我從我大哥地方要到了他電話,我爹說啊,當時買這套房子的時候太早,很多事記不清了,就記得賣家是前任房主的親屬,賣的還挺便宜,不過說當時有個人,在他買了房之後天天來鬧事,說什麼放了些東西在前任房主這裡,要拿走,那我爹哪知道啊,東西都給人家收走了。”

“他還說啊,當時買下這間房當時時候,鄰居們都在猜測前任房主是怎麼死的,有說自殺的,有說被騙進傳銷的,也有說被拐到國外打黑工的。”

“家裡的親屬賣房而不是本人,看來李天元應該是死了無疑了,我算的應該沒錯。”柏蕪槐舒了口氣,至少這點能確定下來了。

“所以來要東西的那個人就是老吳,他是來拿字畫的。”

“哎?你怎麼知道?哎!好像還真是啊,都對上了”呂丹驚訝了一下,馬上也聽懂了柏蕪槐的意思。

柏蕪槐看著眼前的女人,為她的智商感到堪憂。“這麼簡單的推理還要我點破,是裝傻還是真傻啊。”

“這件事情最好還是深入打聽一下,去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柏蕪槐其實心裡清楚呂丹問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他單純想把呂丹打發走。“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得找人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