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呂丹還是去她的閨蜜家裡住了

柏蕪槐覺得自己當時的提議有點莫名其妙甚至不過腦子了,為什麼會邀請她去自己家裡住?雖然說認識一年多了,但是畢竟只是普通朋友,已經為她付出了不少,別要再收拾間房子給她。

況且,喊女孩子來自己家住,本身就帶點不懷好意的味道,顯得自己像個猥瑣國蝻。

“二十幾年的老房子,嗎...”柏蕪槐無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開始了思考

“呂丹雖然家庭關係亂糟糟的,但是並沒有近親去世,二十幾年的老房子,現在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和上一任房主有關係了,得去打聽一下。”

在呂丹地方沒得到任何資訊之後,柏蕪槐和呂丹兵分兩路,柏蕪槐去四周的街坊鄰居打探訊息,呂丹則去了一趟自己生父的家中,藉口送禮,希望問到點什麼。

“原來那個小美女是住304的啊?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呢。”

“房子換主人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會兒老頭子我還在農村呢。

“城市不比鄉下,除了幾個認識的,誰關心誰住哪啊。”

“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去上班,你問問別人吧。”

。。。。。。。

從幾個喜歡八卦的老頭老太一直問到愛下棋的便利店老闆,沒一個人知道的。這個小區的保安資歷最大的其實也有十幾年了,但是對於二十幾年前的事情還是不太清楚。

“啊~前面的後生,你是個預測師的吧?”柏蕪槐轉身,背後站著一位兩鬢髮白的老人,穿著一身老式唐裝,臉上皺紋不少,但是人看著很精神。

“是你?”柏蕪槐一眼認出了眼前的老人,那是那天晚上從貓眼試圖偷窺他的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年輕的時候也懂點,自學了點相學,看你這個面相,我就猜是個搞測算的後生仔了。”

柏蕪槐可不記得相學裡有教什麼面相的人是測算的,相學不可能有這麼細。

“你應該是看我的面相,算個文化人,從事文職,但山根塌陷,鼻樑和顴骨爭峰,事業心不強,不是個樂意老實上班的人,我說的對嗎?”柏蕪槐最喜歡的就是和同行言語間的你來我往,方才這個老人管他叫後生,他非要露一手給對方看看,況且他現在信不過這個老人,不想什麼事都按著對面的節奏走。

“哈哈,好,好,還真是專業的,厲害啊,年輕人,一句不差。”

“但就算如此,我也不一定是個預測師啊?我可能是開書店的,開茶館的,賣字畫的,誰也不會直接猜我是個預測師的吧?”

“哈哈哈哈,好!”老人笑的更厲害了,“你歲數這麼小,怎麼會開書店開茶館?況且現在是工作日,你不去上班在這逛街買菜呢,至於寫字畫,你那細皮嫩肉的小手,要真是搞字畫的,早起老繭啦!”

這老人說的不無道理,但是他還是沒說為什麼能看出來柏蕪槐是個預測師的。

“不重要,不重要,我看你好像有點事情要問,那才重要。”這老人彷彿會讀心術,直接回答了柏蕪槐內心的疑問,“走吧,去我家坐著聊。”

這個老人身上有些謎團,柏蕪槐想解開,他毫無疑慮跟了上去。

“叫我老吳就行。”老人的家就在呂丹隔壁一棟的三樓,這麼一邊說著,一邊給柏蕪槐倒了杯茶。“那天晚上嚇著你了吧,我以為那小姑娘不在家或者睡覺了,想先看看,別有什麼誤會啊。藥給她了嗎。”

“恩,我轉交了。謝謝吳爺爺的好意。”柏蕪槐撒了個謊,壓根沒給,那天晚上的事情太過驚悚,那壺中藥他放到了角落裡忘在一邊。

柏蕪槐嗅了嗅鼻子,這裡有一股他師父辦公室的味道,那是墨水和紙張的香味,望著滿牆的水墨畫,毛筆字,他些許有點被震撼到了,他在自己師父地方里見過不少字畫,都是一些書法家,畫家,送給他師父,或者讓自己師父幫忙賣的,可老吳家中的字畫已經不止是能拿來賣的水平了,尤其是那楷書,哪怕拿出去展覽,放在一堆展品裡也絕不會遜色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