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周瞳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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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五十多平密室,除了一扇門,四面無窗,天花板上兩盞白色的吊燈一下就把這刑房的恐怖氛圍拉到了最高。
房間的最中間放著三把椅子,每把椅子上都有一個人。
這三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左右兩邊的已經被折磨地血肉模糊,可能渾身連塊完整的骨頭都沒有了,但即便如此也挺著一口氣,硬是沒死。
最中間的疤臉男人受到的折磨明顯更少,且身材也比其他兩人結實的多,在門開啟的那一刻,他賭上最後的力氣揹著椅子衝了出去。
旁邊的用刑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在柏蕪槐的視角里,他開啟門的一瞬間就被刺鼻的血腥味燻得皺眉頭,還沒等他看清楚,眼前熊一般的壯漢就朝自己撲來。
這股殺意甚至超過了左百對他的壓迫感,柏蕪槐本能地抽出銅錢劍反擊。
房間角落裡一道輕飄飄的人影晃了出來,步伐輕柔,但速度極快,甚至快過了柏蕪槐拔劍的速度。
“砰”壯漢剛衝出去兩步就狠狠地跌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他不是自然摔倒的,角落裡的人影絆了他一腳。
“曹組長,你這鐵刺箍綁的不夠深啊,再來兩根吧。”周清眸抬腳踩在疤臉男的頭上。
疤臉男的身上除了纏繞著的粗繩把他和椅子綁在一起,四肢和軀幹上都勒緊了好幾圈帶刺鐵鍁,像是園林防護用的鐵絲網,不過比那更厚更尖銳,鋒利的鐵刺扎進肉裡,流出殷紅的鮮血。
“哦?你好呀,好久不見。”周清眸注意到了柏蕪槐,上前主動握手。
“呃,你好...”柏蕪槐的大腦飛快運轉,試圖搞清楚狀況。
雖然有和厲鬼交戰的經歷,但戰鬥是戰鬥,和嚴刑拷打折磨人還是有所區別,鬼是鬼,這房間裡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柏蕪槐看著其他兩把椅子上被打的只剩一口氣的人,心裡有點發毛。
更讓他覺得有點後怕的是,這個周清眸居然身手這麼好,自己拔劍的時間,對方已經能跑出去好幾步,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自己先發制人,真要一對一動起手來,自己恐怕不是周清眸的對手。
不過周清眸是和自己師父一夥兒的話,那他確實值得信任。
師父是在自己父母失蹤後最值得信任的人,沒有之一,就算是今天這種場合,他也完全不需要害怕。
但話是這麼說,柏蕪槐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
“嗚!!”疤臉男還沒放棄掙扎,他雙手被綁死,嘗試用額頭頂地撐起自己的身體。
“讓他起來。”曹組長走了進來。
“好嘞!”沒等旁邊的用刑人走過來,周清眸後撤一步,左腳踢在了疤臉男的脖子上,他踢的很高,力道巨大,把疤臉男整個人踢的坐了起來,一下踢回了原位。
就像是踢起一個塑膠袋一般隨意,簡直是武術表演。
“咳咳!咳,嘔,咳咳...”疤臉男被踢到了咽喉,影響到了呼吸,猛烈的乾咳。
“你見過他嗎?”張國傲問道。
“沒有。”柏蕪槐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如此凶神惡煞的男人過,真見到過他肯定記得。
“那其他兩個呢。”
柏蕪槐走過去看了看其他兩人,左邊的那個尖眼男子已經昏了過去,右邊的高瘦男子低著頭渾身是傷,彷彿一根焉了的枯草。
“都沒見過啊?”柏蕪槐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問自己這個。
“你再想想,前段時間應該有個人去殺你,和他們一夥兒的,和吳二有關。”
“吳二?”他腦子裡一團亂,吳二不應該只是個平凡的老人家嗎?
“囚鈴,和囚鈴有關係,你再想想,當真沒見過?”張國傲的不緊不慢。
柏蕪槐驚訝地睜大了眼。他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