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真的睡在一起啊。李光彩又楞了,腦補畫面。

“也是啊。”拎不清瞅瞅李光彩:“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太佔地方。算了算了,以後咱仨同吃同茅房,睡覺就不帶你了。”然後親暱地拉著發神經的胳膊:“咱兩個繼續同吃同睡同茅房,同睡不帶他。”

發神經一付聽天由命的表情。

“走走走,咱們出發。”拎不清熱情洋溢。

也不知聖山的茅房是個什麼佈局,李光彩不願意和他們同去:“你們先走,我找下手紙。”手紙在巫界,可不便宜。

“咦?那是什麼?”拎不清突然出手,迅速從李光彩口袋裡摸出了木呆呆讓他帶著的像是貔貅又不是貔貅的東西,速度之快讓李光彩根本反應不過來。

拎不清拿著左看看右看看,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情蠱!”他攥著那玩意兒,盯著李光彩:“小娃娃,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能耐。說!給誰下的蠱。”

隱隱露出的殺氣,把李光彩震懾住了,連忙說:“不是我的。”

拎不清對發神經說:“他說的是真話。”

啥?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真話?

“啥?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因為我的九品幻師。”拎不清得意洋洋。

原來幻師這麼牛叉!

“原來幻師這麼牛叉!”拎不清模仿李光彩的語氣說。

李光彩不敢吱聲了。面對這麼個牛人,自己就是透明的。

“誰給你的?要用給誰?”拎不清繼續問。

李光彩轉移注意力,一臉感興趣地問:“拎大師,幻師要練到幾品,才能像你這樣看到別人的心裡話?”

“誰給你的?要用給誰?”拎不清繼續問。

這次或沒開玩笑。

李光彩後背發涼,誠懇地說:“大師,我發過誓的,不能說。”

“說不說?”聲音很嚴厲,表情也很嚴厲。

“不能說,發過誓的。”

“不說我上手段了。快說!”

這老頭心地挺善良的,不至於吧。

李光彩剛想到這裡,就見那老頭對他拋了個媚眼。

李光彩還沒來得及噁心,就連著打了十幾個噴嚏。

然後就倒在地上,鼻涕哈啦,人也累得快虛脫了。

耳邊傳來拎不清的聲音。

“大師啊!發過誓的啊,不能說啊!”李光彩覺得都捱過手段了,再說出來豈不虧死。至於損失,回頭找那個真正善良的......等下,身邊這老頭是幻術大師,不能想她的名字。

拎不清陰森地說:“這小禍害留著終究是個禍害,殺了吧。”他看向發神經,發神經點點頭。

“最後問你一次,誰給你的?要用給誰?”

李光彩倔強地坐起來,昂著頭不說話。

拎不清也不廢話,直接一掌拍過來。

李光彩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