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為九品大師,這坑挖的。

“說啊!”瘦老頭滿臉急切。

這瘦老頭難纏啊!李光彩聽到他剛才說“今天又有人證明了”,說明裁到坑裡的不止他一人。他看了一眼壯老頭,發現他的臉上分明寫著:愛咋咋地。

他給壯老頭抱了抱拳,對瘦老頭說:“您大。”

“哈!”瘦老頭又是一蹦三尺高,又原地轉了三個圈,快樂的像個少年兒童。

樂呵完了,瘦老頭對李光彩說:“你雖然答對了,但答的太慢。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想了老半天,啥學霸啊,不行不行,我看啊醫師是學不了了,還是學簡單一些的幻術吧。”

“可是大師......”

“沒有什麼可是,少年,我發現你骨骼驚奇、脈絡通暢......那個還有什麼什麼……”他舉頭望天、望了半天:“後面的不會背了。反正就是合適。來來來,我們開始。”

李光彩都快哭了,什麼世道啊。

瘦老頭開導他:“你別擔心,我就是覺得好玩。咱倆可不是像書上寫的那樣,你多麼多麼優秀,我多麼多麼死皮賴臉地央求你要收你為徒,你多麼多麼地不情願,我又多麼多麼地死纏爛打。不帶這麼玩的,我不收你為徒,不讓你叫我師傅,就是覺得教你好玩,也不影響你以後開了天眼的學習。”

李光彩掉進過他的坑,不太相信他的話。

他岔開話題,站直了恭敬地向二位行了叉手禮:“在下李光彩,還不知二位大師怎麼稱呼?”

“對呀,說了半天還沒有自我介紹呢。”瘦子對壯子說:“師弟,來來來你來介紹,咱倆是誰。快點啊!”這老頭一付滿臉期待的樣子。

壯老頭的表情就像是被人綁架了,無可奈何地說:“我叫法聖情。律法的法,聖潔的聖,情緒的情。他叫令狐清,清水的清。”

“對對對!”令狐清急忙接過話題,又是滿臉興奮:“他的外號叫發神經,我的外號叫拎不清。我倆合稱老二怪。哈哈哈哈......”

拎不清歡快了一陣子,是真的歡快,就像是展現自己的榮耀。然後指著山魈說:“都是這個小二怪給起的名字。”說著,他向山魈拋了個媚眼。

是真的媚眼,李光彩都快吐了。

只見那山魈接連打了七八個噴嚏,打得那個狠呀,差點背過氣去,都快跪不住了。

李光彩實在看不下去了,對拎不清說:“令狐大師......”

“叫拎大師。”

“好吧,拎大師,讓那山魈起來吧。”

拎不清馬上說:“好好好,小哥讓你起來了就趕緊起來。小哥都同意學幻術了,你還不起來?”

“啥?”李光彩懵了。

“啥啥?”拎不清理直氣壯:“你不同意學幻術,你能讓他起來?”

“你都讓他起來了,就是同意學幻術了呀!”

這邏輯,有毛病。可李光彩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反駁。

他只能盯著山魈看。他發現,這拎不清很容易轉移注意力。

那山魈朝李光彩呲牙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拎不清,趕緊低下頭。

拎不清衝山魈:“呲什麼牙,趕緊找你師兄去,告訴他你禍害了幾家,讓他去給人家賠罪、賠錢。”

山魈說了聲是,一溜煙跑了。

“來來來,開始教你幻術。”拎不清又熱情地湊過來。

李光彩趕緊說:“我肚子難受,想去茅房。”

誰知道拎不清一聽到茅房,居然滿臉興奮:“去茅房,去茅房好啊,走走走咱們仨一起去茅房。”他瞅著木楞楞的李光彩,指著發神經給他解釋:“以前啊,都是我和他同吃同睡同茅房,現在好了!”他歡快地拍著手:“現在咱們有三個人了,可以一起同吃同睡同茅房了。”

發神經終於忍不住,說:“三個人,怎麼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