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刺史頗為敬佩楚清芸,跟在他身後,位元意趕來的南正還要勤快。

“大人,這就是被水淹了的銀票。”

楚清芸蹙眉:“這麼多泡爛的,前幾日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幽州刺史驚慌的跪下:“大人,小的不過是著急銀票,便命人將溼了的銀票一張張拜訪,可沒想到,可一下子便撕爛了。”

“糊塗。”楚清芸白了一眼:“銀票是什麼?說白了,就是紙。”

“溼掉的紙片當然一碰就碎。”楚清芸轉頭:“南正,命人整箱子匯出來,誰都不許鵬,直接成箱晾曬,再找人幾百個人來這裡扇風。”

“是。”

幽州刺史差異的看著南正:“大人這法子行嗎?”

南正故弄玄虛道:“你猜。”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開。

楚清芸命人幹一層,拿一層。

一下午,也只幹了外面的那三兩層。

幽州的官員知道百姓和太子都信任楚清芸,心裡鄙夷,但表面卻不敢多說。

這些人私下討論楚清芸,表面上卻依舊和從前一樣。

突然,下午開始,所有人烘乾的速度加快。

這是因為,天氣突然變得極其炎熱,扇風的人只需要輕輕一扇,銀票便掉了下來,一層層,整理銀票的人都快忙不過來了。

幽州刺史這才知道,楚清芸早就預感到了今天的天氣,剛開始那些只是為了讓大家練手。

以免真正速度起來後,大家手忙腳亂。

幽州刺史想到自己的急急忙忙的行為,頓時覺得羞愧難當,拿著禮品去賠禮道歉。

楚清芸看著桌上的燒雞和燒鴨,眉頭緊蹙。

“大人,這是?”

“我……我買的,我也不知道送什麼,而且,我俸祿不高,還要養老婆……”

楚清芸一點點的聽他講完,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南正在一旁輕輕捂著嘴。

這刺史本事一縣令,但由於幽州地處炎熱的地帶,沒有任何朝堂之人願意到這裡受罪,便派了他過來。

關鍵這人雖然人小家子氣一些,但的確兩袖清風,也虛心學習,的確是管一地好官。

楚清芸突然打斷了刺史的話,開口道:“有一地方,我推薦你學習,你可願意?”

“單憑大人安排。”

男人花剛說完,楚清芸嘴角便揚起一絲微笑,說出來的話卻字字扎心:“刺史這個官階現在還不適合你,若有一天,你有這個本事了,我親自給你戴上烏紗帽。”

男人並沒有生氣,反倒開心的欣然接受,對著楚清芸拜了三拜:“大人英明,我正是此意,待到他日金榜題名,我定找大人題字。”

聽著這話,周圍的人都笑起來,笑他天真。

東澗只出刁民,不出進士。

可男人卻絲毫不受影響:“大人,下官告辭。”

楚清芸突然開口:“等下。”

她拿出一紙調書:“到幽州上任吧,哪裡雖然不富裕,但是人心淳樸。”

男人興奮的收起調書,恭敬的離開。

南正此時不解:“姑娘,這是為何?”

楚清芸看著那些銀票,他的確是好官,下去歷練歷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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