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銀票處理好已經是三天後,楚清芸將銀票裝車,由太子的人親自護送銀票。

她藉口要接母親,推遲了行程。

楚清芸先去了湖州。

母親白氏遠離了中州那樣複雜的圈子,整個人都胖了幾圈,雖然穿著粗布異常,卻滿臉的福相,楚清芸也就放心了。

本想下午就離開,但母親實在惦念,便答應第二日再走。

母親買了一戶莊子,種著幾畝地。

楚清芸下午盯著大太陽,換上粗布衣裳,騎著小毛驢陪著母親白氏到了田間。

楚清芸的臉嬌嫩,不過一個時辰,便曬的通紅,頭上全是汗水,帶著的草帽已經歪到一側。

母親白氏看著心疼:“去歇著吧,我自己來。”

“那怎麼行?”楚清芸抹了一把汗,受傷的泥土被抹上了額頭,她俯下身子,繼續翻土。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只見隔壁地頭裡一推人推推搡搡。

楚清芸眉頭皺起,眼睛被太陽光照射的睜不開眼睛,看不清楚對面的情況。

她只當是普通農家發生口角,沒有多想,繼續忙手裡的活兒。

剛把小秧苗插進地裡面,母親突然緊緊抓住她的手。

“快走!”

楚清芸一愣,這還沒有種完地,怎麼就要走?

“母親,怎麼了?”

母親白氏緊張的指著對面的人:“看到那邊的那群官吏了沒有?”

“官吏?”楚清芸眯著眼睛,這才看清楚對面的人,幾個帶刀身穿東澗軍衣服的人將一個農家老婦推到在地。

楚青芸蹙眉,東澗軍裡還有這種敗類?

可沒等她開口,母親就拖著他轉身離開。

楚青芸按住母親的手:“母親,那群人穿的是東澗軍的盔甲。”

母親白氏一愣,她雖然常年待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也知道自家夫君的軍隊,更知道,東澗軍紀律嚴明:“是不是弄錯了,他們來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是要求付保護費,並沒有說是東澗軍。”

楚清芸冷冷道:“他們根本不用說,只有母親你是新來的不知道,其他人,經過上次戰役,對東澗軍特質的盔甲可是熟悉的很。”

母親白氏的腳步停住,臉黑了下來:“將軍不過走了一年,這軍隊居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嗎?”

楚清芸也納悶兒,她不敢相信,幾個月前還並肩作戰的人,居然已經開始飄了?

說話間,那幾個士兵已經從農婦身上搶了銀子,奔著楚清芸衝了過來。

楚清芸早已經擺好陣勢,瞪著幾人。

這幾人一看到楚清芸,眼睛一亮:“這還有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兒呢,幹這個多辛苦啊。”

一個士兵靠近楚清芸:“不如跟著哥哥,天天快活。”

那人還沒說完,白氏的臉色頓時變了,姑娘家名聲最重要,怎麼讓人隨意逗弄。

楚清芸按下正準備出頭的母親,笑道:“這位官爺,我也不想幹這個,沒辦法,為了餬口而已。”

那士兵一聽,眉開眼笑:“你跟著我走,保證你天天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