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至極,不知誰可笑至極,高建文虧得已經死了,若是沒死,還不知道大昭得被他攪和成什麼樣兒。

楚清芸一邊搖著頭,一邊走。

身邊似一陣風一般過去一個人,只有一聲耳語聲,留下他耳邊:“你呀,真是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怕?楚清芸手指一動,在手心寫出一個怕字。

自然是會寫的,可惜,有些人配不上她的害怕。

說著,楚清芸加快了腳步。

朝堂上。

盛德帝越發沒了精神,今日干脆連摺子也不看,閉著眼睛,聽著嚴明彙報國事,各地方的各項訊息,都有嚴明匯總上報。

楚清芸這次第一次正式的上朝,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荒唐的朝堂。

整個朝堂無人敢說話,嚴明一個人滔滔不絕,多事讚美之詞。

盛德帝聽得頻頻點頭,哪裡知道這裡面有多少水分,多少美化過的言辭,多少刪減掉的民生苦難。

如此一葉蔽目下去,大昭如何能在中原立足?

楚清芸捏了捏拳頭,又鬆開。

陸錦舟做的沒錯,嚴明這個老傢伙,是非扳倒不可。

嚴明說完,盛德帝似是倦了,揮揮手,準備下朝。

楚清芸突然站出來:“臣有本啟奏。”

“楚清芸?”

盛德帝這才想起來霍臨告假的事情:“可是大皇子的案子有了進展。”

“正是。”楚清芸拿出摺子,遞給李公公:“此案現有兩處疑點,請陛下容我慢慢道來。”

“說吧,姬殿下想必也等著一個交代。”

“第一個疑點,在於屍體。”

“被燒焦的屍體裡,有一具是大皇子,這個毋庸置疑,但是另外一具,卻不是之前失蹤的王二。王二我們已經找到,在不良人府,隨時可以提審。”

“而這具屍體,根據仵作查驗,這具屍體,腳趾四個,身高八尺,身體板正,手骨扭曲。”

“朝上武將,應該很熟悉這些特點。”

陸錦舟遲疑的一下:“楚大人莫要說笑,這特徵是東郡國的死士特種證。”

盛德帝的臉色突變,東郡國皇族養死士人盡皆知,他們的死士,所到之處,腥風血雨。

姬完達激動的站出來:“陛下,楚大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是自己害死自己的侄子?”

楚清芸冷笑:“殿下的確不會害死自己的侄子,可是請問姬殿下,未曾經過陛下的允許,你為何要派人私下聯絡被貶為庶民的大皇子?”

“且要派死士前去,難不成是要送什麼重要的資訊?”

姬完達被說中,眼神慌亂:“你有什麼證據,不要血口噴人。”

楚清芸冷笑,那屍體就是證據,況且,她要挑起的,可不是姬完達和自己的矛盾,她要挑起的是盛德帝的疑心,挑起的是戰爭,這個時代,以戰止戰,才能換來邊境的平等和和平。

果然,盛德帝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死死的盯著姬完達。

“姬殿下,你來訪大昭,大招視你為貴客,可你也太隨便了些,難不成是想打破兩國多年的和諧。”

姬完達壓下火氣:“陛下說的是,我只是一時心急,想同侄兒說兩句貼心話而已,別無他意。”

事情當然沒有那麼簡單,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卻都沒有在明面上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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