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芸見周圍安靜下來,又福了福身子。

“還有第二個疑點,清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該不該講。”

盛德帝想到剛給楚清芸的證據,能將原本處於劣勢的大昭翻轉過來,讓姬完達不得不妥協,立刻答應道:“講就是了,朕給你撐腰。”

楚清芸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嚴大人:“嚴大人,我在靜安院的後牆,撿到這個,麻煩嚴大人看看,可是從嚴大人府上出去的?。”

楚清芸拿出一斷掉的飛爪。

這飛瓜全身銀色,形狀像個鷹爪似的,是精鐵打造。

這種武器多用於攀爬,也可以甩出一擊斃命,多山的地方用的比較多,比如西澗用這個更多一些,在中州,使用這種東西的人卻很少。

偏偏嚴府的嚴丞相祖上是西澗人,極其喜歡這個,嚴府的府兵平日也會訓練這種兵器,幾乎人手一個。

“楚大人可不要瞎說,這東西雖說我嚴府有,但別人也不是完全不用,怎麼就一定是出自我嚴府。”嚴明大醫凌然道。

楚清芸知道他一點不心虛,本來就是沒有的事情。

可惜,無中生有的本事,她還是有一點的。

“陛下,臣斗膽,請您再看看這個,清芸怕有人故意毀嚴家清白,所以不敢妄下定論。”

說著遞上去一白玉玉佩,玉佩通體通透,面上吊著松竹翠鳥,是極為少見的雕花和工藝。

盛德帝看了大驚,這東西分明是他賜給嚴丞相的。

“嚴明,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嚴明眼神一晃:“家父臥病在床,根本出不了門,哪能去了靜安寺。”

盛德帝:“是,他是去不了,可你去的了,朕記得,嚴丞相已經把玉佩傳給了你,不是嗎?”

嚴明跪倒在地:“臣沒有,臣是被冤枉的呀。”

楚清芸嘴角揚起,看著陸錦舟挑眉。

高建文再怎麼不爭氣,也是盛德帝寵了二十年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東郡國雖說現在被查出私下聯絡高建文,但到底是情有可原的,不給個交代說不過去。

只是盛德帝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牽扯到了嚴家。

他努力在朝中維持的格局,決不能隨意改變。

“小李子,更衣。”

……

一個時辰後,嚴府。

一個身著紫衣帶著金冠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前廳,一個七旬老人拄著柺杖出來。

“陛下,臣有失遠迎,請陛下恕罪。”

盛德帝沒接將人踹到在地上,臉色一沉:“嚴大人,你養的好兒子真可是讓朕大開眼界。”

嚴丞相拉著盛德帝的長袍,哭的聲淚俱下:“陛下,嚴明斷然不敢傷害皇家血脈啊,陛下要明察啊。”

盛德帝冷哼一聲,伸腿又是一腳,厲聲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嚴明最近和宣王走的近,幾次三番暗中幫助宣王買官賣官,真當朕是瞎子?”

嚴丞相肩膀一抖,說不出話來。

嚴明做的這些事情,他清楚的很,甚至都是他默許的。

“陛下,老臣糊塗,老臣以為,這是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