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一個狼頭圖騰,正是臨摹的當初那黑衣人的。

原本以為這黑衣人是太子派出的,一路從暗衛手裡搶奪父親的頭顱,只是掩蓋毒殺的真相。

以至於後來在西澗遇到匪徒的之後,看到同樣的圖騰,並沒有細想。

如今看來,這身有狼頭圖騰的人,是另一股勢力。

楚清芸收起圖騰,喃喃道:“不管你是誰,我都必要把你拿下。”

而此時朝堂上。

昨日還在花樓找事的姬安達黑著臉:“陛下,我東郡將最尊貴的公主嫁到大昭,生兒育女,現在我皇姐每日以淚洗滿面,我侄兒被貶為庶人,難不成是看不起我東郡不成?”

“安達說的是哪裡的話,幼子頑劣,朕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哪裡會真的不管他,只是讓他好好反省罷了。”

盛德帝早有準備,說話滴水不漏,可姬安達作為東郡國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也不是吃素的。

“陛下,安達聽聞大皇子被懲戒,也有一段時日,定已經知道事情的輕重,不如……早日恢復大皇子身份,以免落了閒話。”

盛德帝沉下臉,不言語,他乃一國之主,說出的話豈能兒戲。

何況當初罷黜太子,中州人人歡呼,若現在被東郡國威脅兩句,就恢復高建文的身份,豈不是失了面子?

盛德帝打算一拖了事,笑裡藏刀道:“若要恢復身份,祭拜祖先等事宜必不能少,此時還需要禮部從長計議,安達莫要太過心急。”

安達不達目的不罷休,緊追不捨:“陛下,安達此次過來,不急著回去,等得起。”

盛德帝臉上的笑意收回,怒氣逐漸浮現。

安達也不惱,笑盈盈的看著盛德帝,只要恢復了高建文的皇子身份,他們就能立刻動手,到時候,根據大昭慣例,長子為先,一切水到渠成。

姬安達滿臉得意,正準備退下。

突然,一個太監大叫著爬上臺階,在殿外大喊:“出事了,出事了。”

“混賬,使者來訪,你這樣跌跌撞撞成何體統。”李公公小碎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太監的衣服。

“不——不是——真出事了……”小太監被衣服勒的喘不上氣,斷斷續續道:“靜安院,走水了。”

整個朝堂轟然亂作一團。

盛德帝手一抖:“你說什麼?大皇子呢,現下如何?”

“陛下,大皇子……沒了。”

盛德帝跌坐在皇位,整個人身上瀰漫著灰色。

陸錦舟躲在其他大臣後面觀察著盛德帝,冷哼:不知是盛德帝是為了高建文的死悲痛,還是怕沒法兒對東郡國交代而憂心。

姬安達震驚的睜大眼,剛剛的得意消失殆盡:“陛下,靜安院乃皇家管理之地,怎會發生這種事情,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東郡國要個交代。”

“今日之事,讓朕查到,是有人故意而為,朕要誅他九族,全都給朕死。”盛德帝握緊拳頭:“霍大人,這事交給你,三天內查不出來,朕要你的腦袋。”

霍大人惶恐的跪地,臉色鐵青。

……

下朝後,陸錦舟踱著步子,悠閒的去皇子府找四皇子。

四皇子生來低人一等,素來和其他皇子走的很遠,高建文從前貴為太子,更是從未將四皇子放在眼裡。

可這會兒高建文沒了,四皇子卻還是有幾分不忍心。

看到陸錦舟,四皇子擦了擦發紅的眼睛:“錦舟兄,靜安院走水了,你剛剛路過,可看見了?”

陸錦舟點頭:“遠遠看了一眼,焦黑。”

四皇子知道高建文作孽頗多,陸錦舟不喜歡他,收起情緒,故作輕鬆道:“那你怎麼還在這裡,父皇沒留你查案?”

陸錦舟擺擺手:“這等事,還是不良人府擅長,我們禁軍喊打喊殺的,殺人的時候再上也不遲。”

說罷,兩人一起去了酒樓。

此時霍大人正對著一枚墜子,臉色發黑。

楚清芸:“霍大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