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躲閃開來:“不必了,我孃家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定是帶了大夫的。”

“知晴,你伺候大嫂診治。”楚清芸冷冷道。

“你幹什麼?我家夫人,是你能動的?”翠紅一把推開知晴,楚清芸伸手一拖,穩住知晴的身形。

楚清芸眼神一暗,不等翠紅阻攔,身形一閃,一把抓住左氏的手臂,暗暗使勁。“我親自伺候,該有這個資格吧。”

我去,剛剛那是她的武功嗎?凌波微步的感覺有沒有?

楚清芸暗喜了一把,臉上卻表情不動。

左氏掙扎不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大嫂,請吧。”

莊大夫隔著手帕,翻看左氏的傷口,手指卻暗暗的按在左氏的脈搏處。

“看著傷口,似是鞭撻所致。”

“不錯,就是鞭撻所致,那鞭子還在案上放著,就是你大哥平日裡最喜歡的那個。”左氏趾高氣揚揮著手臂,下人們都移開了眼。

“鞭撻?”楚秋意嘴角揚起,裝作不可置信的開口。

楚清芸和母親白氏也都黑下了臉。

書中,楚秋意除了雙腿不能行,雙手也只能拿輕的東西,皇帝賜給的鞭子,她記得清清楚楚,這鞭子有十幾斤重。

楚清芸同母親對視一眼:“母親,您該是最瞭解大哥的身體。”

話音剛落,門外沸沸揚揚的一片慌亂。

“女兒啊,你的命怎麼那麼苦啊。”左家的當家主母,左夫人蘭氏帶著一堆人,門外的家丁不敢阻攔,硬是讓人強硬的闖了進來。

“阿孃,你終於來給女兒做主了。”

左氏像是看見了救星似的,甩開莊大夫,撲了上去。

“你們楚家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女兒本就是委屈求全的嫁過來的,你楚家不好心照料,反而一再折辱,是個什麼道理?”

人活臉,樹活皮,這左夫人,到底要不要臉。

“左夫人這話說的不恰當吧,我大哥是為國負傷,當今陛下欽賜鞭子,封的禮部郎中,若是當初,左家真退了這門婚事,怕是遭不起這整個中州百姓的謾罵吧。”

白氏冷冷的瞟了一眼左氏,如今水落石出,她腰桿兒也硬了起來:“過去的事情如何,先暫且不論,寒語身上的傷,是得好好追究一下,到底怎麼來的。”

“楚家這是敢做不敢當,我女兒身上的傷還能是自己弄得不成?”

楚清芸冷笑:“左夫人,我大哥五年前出事,除雙腿無法行走外,雙臂中箭,終生無法手提重物,而他案上的鞭子,是當今陛下御賜的,重達十幾斤,大哥根本揮不動,又怎麼可能它傷人。”

左氏身體晃動,顯然,成親五年,她對楚秋意的事情一無所知,否則不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