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她一直追問陳揚那歌姬的來歷,可是侯爺就是咬死了說只是妙音樓一個賣藝的,萍水相逢,其餘的一概不知。

一個尋常歌姬怎麼可能受得住她內力化成的暗器?

難道說那歌姬是白鷺轉世?

不可能!白鷺已經魂飛魄散了,就算是轉世,眼下也應該是個不到一歲的嬰兒才對。

鴻鵠口中唸唸有詞,又掐指一算。

“安國公府?”少女詭異地彎了彎嘴角,又朝外喚道,“月藍,侯爺還沒有回來嗎?”

那女鬼的魂魄是在安國公府消失不見的,看來改日得去拜訪一下這位安國公。

木門“吱吖”一聲開啟,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傳進來,“回姑娘,還沒有,說是去街上聽曲兒。”

“又聽曲兒!”鴻鵠氣得捏緊了小拳頭,“這麼晚了哪家戲樓還開?”

這個陳揚,又不知到哪家青樓喝花酒去了!

“鴻鵠姑娘,侯爺會不會……是去逛青樓了?”月藍剛說完又覺失言,趕緊捂上了自己的嘴。

“嘭!”得一聲悶響。

鴻鵠一拳捶在木地板上,目中微紅,咬牙切齒低吼了一句,“陳揚!若你敢負我,我讓你生不如死!”

門口的小丫頭靜靜聽著,呆呆地沒敢動。

鴻鵠姑娘發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月藍就曾經親眼見過她將一隻可愛的小鳥瞬間捏成一堆血水,只因嫌那鳥的叫聲太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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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中午,趙霜起來沒多久,正在含光閣中用午膳,忽聽到門外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王妃,永昌候求見。”是香冬的聲音。

“不見不見,說本宮在忙著。”她朝春心吩咐了一句,又夾了一筷子肉吃。

這個永昌候,前幾日才打發了,怎麼又來?

春心跑去開了大殿的門,和香冬說了幾句話。

香冬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又踩著小碎步回來,“王妃,永昌候說,他有要事,若您不見他,會……會後悔的。”

“好大的口氣,我能後悔什麼?”趙霜低頭喝了一口酒。

“永昌候說,您不顧自己,難道也不顧府上的冰姬姑娘了嗎?”香冬說完,一旁服侍的春心和夏心都愣住了。

府中姬妾都是養在深閨,從不輕易見外人,這永昌候怎會知道王府中有個冰姬?

趙霜轉了轉眼眸。

糟糕!陳揚大概是查到了她與冰姬的關係,或許那天晚上就已經認出了自己……

“春心,夏心,你們先退下。”她快速地吃了幾口,吩咐春心將桌子收拾了。

那天晚上在永昌候府大鬧了一場,萬一陳揚把心一橫,將事情捅出去,等王爺回來知道了,非暴揍她一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