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不是一直跟著自己嗎?什麼時候離開的?

寅初走到她們身邊,眉眼冷淡地看著神色僵硬的祈臺:「聽言是鼎峰老總,是我的未婚妻,同時也是靳氏現在的總裁。」

「按照輩分,我得叫秦枳一聲小姨,你說,她能不能拉?」

明明靳寅初比祈臺年輕了十幾歲,還坐著輪椅,但他不說敬稱,竟然顯得理所當然。

而且,祈臺自己都覺得在靳寅初面前,莫名低了一頭。

祈臺大腦有些空白:「靳、靳總?」

靳氏和祈氏也有合作,臺城的名門中,誰會不知道靳寅初的大名。

可他卻說,秦枳是他的小姨?

祈臺臉頰僵硬地看向蔣聽言。

他一直沒把蔣聽言放在心上,只以為她是秦枳的親戚。

誰能知道,她竟然還有這麼多身份。

祈臺沉浸在這個打擊中,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宴會廳的門忽然又被推開。八壹@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走了進來。

五六歲穿著西裝的小男孩本來在沉穩的走著,四處張望時看到蔣聽言,忽然鬆開大人的手。

他想跑,但身後傳來兩聲咳嗽。

小男孩嘟著唇,悶悶地邁著小碎步,佯作沉穩的走過去。

但離蔣聽言幾米遠時,他對上蔣聽言驚喜的目光,以及微微彎腰張開的手臂,忍不住裂開嘴一笑。

他終於由走變跑,衝到了蔣聽言的懷抱裡:「姐姐!」

「焱焱寶貝兒!」

來的人正是何焱。

從上次蔣聽言緊急出國之後,何焱就回了臺城,她們兩個沒再見過。

此時一見,她還真挺想這孩子的。

蔣聽言擼了一把他的小卷毛,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何焱和蔣聽言膩歪夠了,才看向終於慢慢走過來的男人。

他拉著蔣聽言的手:「姐姐,這是我爸爸,他說要感謝你救了我,你想要什麼儘管提,我爸爸很有錢的!」

何爸,也就是何華安忍不住扶額。

哪有這樣說話的,這臭小子。

對於兒子的救命恩人,何華安還是很感謝的。

他態度鄭重:「蔣總,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瞭解清楚,若不是你救了犬子,恐怕我這兒子早就成車下亡魂了。」

何華安說起話來也絲毫不客氣:「這小子的話雖然孩子氣,但也沒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何某一定盡犬馬之勞。」

嘶——

宴會中的氣氛又變了。

何華安,何家主家的唯一繼承人,也就是下任家主!

說是下任,是因為何老爺子還沒去世,但他已經半隱退,現在何家掌握實權的就是何華安!

蔣聽言忍不住在心裡暗中比耶。

來得可真及時。

打仇人的臉嘛,怎麼會嫌重。

「感謝就不必。」蔣聽言掃了一眼祈臺和祈若琪面如土色的樣子,微微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