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打若琪!」

祈臺沉聲道:「你太過分了,這件事我一定會告訴你弟弟和你爸爸!」

何露娜嗤笑一聲:「去說啊!說你想和何家聯姻,用得卻是這個不檢點的私生女!」

祈臺被妻子當眾打臉,又讓一個小輩如此下自己的面子。

他這一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

祈臺心中怒不可遏。

他豁然轉向秦枳,瞪大了眼睛低吼:「你滿意了!秦枳,離婚!這個婚就算你不離,我也一定要理!我絕對不會再和你這樣的毒婦繼續過下去!」

「有病吧你!」

秦枳厭煩道:「你打的壞主意被拆穿了,就瘋狗一樣亂咬人?我什麼時候說不離了!馬上離婚協議書就發給你,至於財產,不該我的我一分不要,該我的,我一分都不能少!」

「你什麼意思?!」

祈臺抬高了音量,目露兇狠:「你還想分我的財產?!」

秦枳輕哂:「我要分的,是我這些年辛苦打拼得來的公司,房產和股票!」

她剛嫁到祁家時,辛辛苦苦讓祈臺分到的公司起死回生,成為祈氏的搖錢樹之一。

而祈臺坐收這麼多年的漁翁之利,也該還給她了!

「你休想!」祈臺簡直是怒不可遏。

對於他來說,秦枳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提離婚,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一件屈辱的事情,更別說還要分他的財產!

「秦枳,你信不信,臺城沒一個律師敢接這場官司!我他麼耗也要耗死你!」

祈臺臉上肌肉猙獰,看起來如同惡鬼。

秦枳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她愛了這麼久的人!

看著他,秦枳更想給自己一巴掌了。

她悔啊!

秦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蔣聽言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對著祈臺毫不示弱地冷笑:「臺城沒有律師,內地有沒有?國外有沒有?!靳氏、鼎峰和秦家三家加起來難道還找不到一個頂尖的離婚律師?!」

「祈臺,你就好好等著,這個官司,我們打定了!」

祈臺臉色大變。

什麼叫祈氏和鼎峰、秦家三家?

秦家只是文人家族,不足為懼,但祈氏和鼎峰……

祈氏是內地的頂級豪門,而鼎峰,沒記錯的話,達合的董家迪已經和鼎峰開始合作,鼎峰最近在臺城剛剛開啟市場,正是勢頭猛進的時候。

這兩家又和秦枳是什麼關係?

祈臺下意識覺得不信:「秦枳,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狐假虎威,虛張聲勢這一套了?!你以為我會被你嚇到嗎!拉著大旗扯護虎皮,靳氏和鼎峰是你說拉就能拉上的?想嚇我也不找個可信的靠山!」

他的話一出,周圍有些知道內情的人,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靳氏,當然是她想拉就能拉的。」

一道清冷矜貴的聲音從人群后面傳來。

眾人一愣。

從讓開的一條道中,穿著黑色西服的靳寅初淡然自若地自己操作著輪椅緩緩走進來。

這種動作他做來也不顯得狼狽,反而因為渾身清冷淡定的氣質,更顯得神秘貴氣。

「靳總?」

「靳寅初怎麼來了!」

「我剛剛看到他和秦枳她們兩個一起進來的,但剛只顧著看戲,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別說他們了,就連蔣聽言都不知道。

她看到靳寅初從人群外走出來,就忍不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