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聽言真覺得這位千金大小姐好像沒長腦子。

她就像個變色龍一樣,沒事的時候囂張跋扈,有了什麼事就開始哭。

身後的民警扣住何露娜的肩膀,言辭生硬:“何小姐,請跟我們走,拒不配合的話,會延長拘留時間!”

律師一直在旁邊打圓場。

何露娜嚇得直髮抖,崩潰地哭著和警察走了。

……

處理完這些已經是深夜。

靳寅初在簽字,蔣聽言挽著秦墨的手在派出所外等車。

蔣聽言想到剛剛律師的話,問秦墨:“媽媽,舅舅那邊是不是有求於何家?把何露娜關進去的話,對他影響大嗎?”

“管他呢。”秦墨不屑道。

她本不想多說,但見蔣聽言懵懵懂懂的,恐怕見了秦家人會吃虧。

秦墨提醒她:“秦家世代簪纓,從上往下數三代,哪個不是搞研究寫書畫的,偏偏生出了你舅這個一心掉進錢眼裡的人。”

“他這幾年鑽營出了點名堂,加上你表哥賺錢多,脾氣就變了,連帶著你幾個表姐妹也變得陰陽怪氣的。”

“你本來就和他們相處不多,明天宴會上見了,也不用搭理他們。”

蔣聽言不禁咋舌。

聽起來,舅舅好像變了?

蔣聽言其實和外祖那邊一直不太熟悉,小時候跟著秦墨跑得不進家,進了蔣家之後,去的機會就更少了。

但印象裡,外公外婆都對她挺好的,舅舅雖然有點頹廢,但也還算可親。

只是後來,外公外婆去別的城市當教授,整個家也往那邊遷移,加上鼎峰忙著發展,她們幾乎沒怎麼見面了。

怎麼聽起來,變化還挺大的。

“靳寅初對你怎麼樣?”

秦墨忽然轉移話題,打斷了蔣聽言的思考。

她下意識往派出所裡面看,隔著玻璃窗,她看到靳寅初靠在櫃檯上,袖口微微卷起,手中拿著筆正寫著什麼。

燈光下,他整個人都散發著沉穩篤定的氣質,看起來格外讓人安心。

蔣聽言的唇角忍不住揚起來:“挺好的啊。”

秦墨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她捏捏自己閨女的手:“他還沒想起來之前的事嗎?”

“沒有。”

蔣聽言搖搖她的手臂:“但這也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無非是重新認識了一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