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急忙鬆手。

至於祁鈺,他此刻臨危不懼,處變不驚。

看那盜匪抓了東西就走,祁鈺急忙追逐,三下五除二已跑到了那人身邊。

飛起一腳踢在了那人的後背上,那人“哎呦”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放下我們的東西,否則要你狗命。”

此刻的祁鈺站在月光裡,看起來一點病態都沒有。

甚至……猶如人中猛虎,那雙遽然降溫的厲眸讓人不寒而慄。

那盜匪唯恐吃虧,膽戰心驚道:“給你,我給你,公子爺饒命啊。”

那人畢恭畢敬將存錢罐放在祁鈺腳邊,祁鈺冷哼一聲靠近。

但就在此刻,那人卻暴起傷人,手中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瞄準了祁鈺心窩。

祁鈺猶如獵鷹一般迅疾,他一拳頭打在了那人胸口上,那人手中的匕首也劃破了祁鈺的手腕。

祁鈺將存錢罐用力抱著,他身體本就不好,被這一鬧,只感覺三魂七魄都從天靈蓋竄出去了。

此刻蒲月卻追了過來,她一把抱住了祁鈺。

“你守財奴啊,他們要錢給他們就好了,何苦定要和他們這樣?”

“月兒,這是你千辛萬苦得到的,怎麼能拱手送人。”

祁鈺用力握著存錢罐,此刻蒲月才看到了祁鈺手臂上的疤痕,急忙為其包紮理療。

她真難受極了。

回屋子後,蒲月還責備了祁鈺兩句,祁鈺卻笑了笑不搭理她。

這麼一鬧,蒲月覺得不安全了,第二日就去報官了。

當地的父母官是個糊塗蟲,聽蒲月這麼一說,竟問了不少白痴的問題。

蒲月瞭解到,這獐頭鼠目的人是本地的典史。

九品芝麻官,比典史大人低兩級,比一村之“里正”大一些。

是個豬鼻子插蔥的角色。

蒲月看情況不妙,又發覺那人眼神色眯眯的,起身道:“我不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