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即使是張燕也是明白的。

張墨給張遼他們分發上好的武器盔甲,足夠的糧餉,整支軍隊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精神飽滿,戰鬥意志高昂。

反觀陶升他們,身上穿著各類不倫不類的皮甲,就連手頭的兵器也是如此,有些人甚至還握著農具,而且年齡也有很大跨度,有的頭髮花白,牙齒脫落,但是有的卻是稚嫩臉龐,稚氣未脫的孩童。

黑山軍的人數是佔據了優勢,但是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戰爭打的軍人的平均素質,而不是靠人數多就能贏的。

張遼留了十名精騎護著張墨,其餘人都被他帶著奔向陶升。

“不好啦,官軍發現我們了。”

一名黑山軍斥候慌慌張張的跑來向陶升彙報。

“慌什麼!”陶升訓斥了一句,整理了一番身上的板甲道,“來的正好,兄弟們跟我一起殺光他們!”

陶升嗷的一嗓子帶著人衝了出去,一千人毫無陣型不說,有些人還因為過於緊張,絆倒在地,引起了一陣慌亂。

反觀張遼他們,整齊劃一的方陣,陽光下閃著光澤的鱗甲,腰間是短的環首刀,手裡握著的是加長版環首刀,只要衝向敵人之時,將加長環首刀橫握,一刀過去,運氣差的敵人會直接被橫切成兩半。

“覆面甲!”

距離陶升他們約莫百步距離,張遼高呼一聲,將頭盔中的面甲放下,揮舞著長槍衝了過去。

槍出如龍,張遼如入無人之境,在他手上沒有黑山軍能撐過一個回合。

僅僅十幾個呼吸,張遼便帶人殺穿了陶升這支黑山軍。

留下一條,滿是屍體和殘肢的血腥之路。

冷汗順著陶升的額頭流下來,他第一次覺得官軍是如此的可怕,以往的官軍要麼就是鬆鬆垮垮沒有戰鬥力,要麼就是一次性勇猛,只要挺過去,就能依靠人數將官軍如殺羊般殺掉。

“不……要慌。”

陶升看到有黑山軍士卒在開溜,當即扯著嗓子吼道。

可惜的是,張遼第二次的穿鑿又開始了,在他身後那些精騎手中的加長版環首刀猶如收割機般,將面前的黑山軍成片的收割。

僅僅兩個來回,陶升同他帶來的黑山軍便全部潰散。

所有黑山軍心裡就一個念頭‘跑’,沒命的跑,沒有方向的跑。

張遼在確認陶升所帶的黑山軍是徹底亂了,這才帶人往陶升所在的方向追過去。

“攔住他們!”

陶升嗓子都喊啞了,但是張遼所過之處,根本沒人可以阻擋,眼看著張遼步步緊逼。

“你換我的甲!”

陶升扯過身邊親兵,同他互換了甲冑和衣服,同時翻身下馬,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偷摸著騎著一匹不起眼的戰馬,從另一個方向溜走了。

張遼終於追上陶升的親兵,片刻工夫便將這群人斬殺乾淨,只剩下一名穿著板甲的瘦弱年輕人在瑟瑟發抖。

“你是陶升?”張遼有些懷疑的問道。

“將軍饒命,我是陶升的親兵,他換了我的衣服和皮甲,已經趁亂跑了。”

“殺了!”

張遼眉頭一皺,下令道,他身邊的騎兵立即拍馬上前,一刀了結了這個被陶升當做替死鬼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