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打掃完戰場,頗為鬱悶的來到張墨面前請罪,這次走了陶升,無論怎樣他都難辭其咎。

“何罪之有,這陶升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逃走了也無妨。”

張墨笑著把事情揭過去了。

張遼心懷感激的跟在張墨身後,一行人往長安方向趕去。

在這之後,張墨他們也沒有再遇到黑山軍的襲擾,順利的回到了長安。

因為是秘密出行,張墨回來後也沒有太多人知曉他曾去過外面。

不過甄宓卻是第一時間就帶著她的母親張氏登門拜謝,同時還送了一批金銀珠寶過來。

在張墨府內再見面,張墨被張氏給震驚到了,梳著婦人髮髻,環佩叮噹,妝容不濃不淡,雖然比甄宓要顯老一些,但那股成熟的韻味卻是甄宓不曾擁有的。

“這位是?”張艮看得兩眼發直,拍著張墨的肩膀問道。

“甄宓的母親張氏,目前孀居在家。”

張墨壞笑著在張艮耳邊說道。

“小兔崽子。”張艮輕踢了張墨一腳,上前迎接道:“在下張艮,乃是張墨之父……。”

張氏和張艮是棋逢對手,兩個人找了一個藉口去後花園聊天去了。

客廳裡,就獨留張墨和甄宓兩人乾坐著,也不知道張艮和張氏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這一次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甄宓微嘆了一口氣,眼眶有些發紅。

亂世之中,甄氏這樣的豪族,沒有一定的實力做後盾,往往就是各地勢力眼中的肥羊。

“你幫了我那麼多,甄家有事,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張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隨口應付,用喝茶來掩飾尷尬。

兩人像極了後世長輩安排的相親局,雖然先前都互相認識,但是進入到這種狀態,都會不自主的尷尬起來。

“紡織工坊怎麼樣了,肥皂有沒有推廣開來?”

張墨換了一個話題,只不過剛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妥,他的語氣好似上級詢問下級。

“都挺好的,肥皂已經在南城鋪貨,賣的很不錯,價格也定為三個五銖錢一塊,目的是讓百姓也能用得起。”

甄宓倒是沒有覺得不妥,很自然的回答道。

“這是對的,百姓用的好了,自然會把肥皂的好處推廣開來,如果價格太貴了,那就侷限住了,不利於大規模的推行。”

張墨點頭說道。

“可是……如果這樣的價格來賣,我們會虧錢的。”

甄宓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提醒張墨。

“既然已經開始推廣普通肥皂了,那麼高階的肥皂也該準備了。”張墨把一份寫在布帛上的配方遞給甄宓道,“配方里的東西,你應該能找到,可以先試試,如果多放點香料,就可以稱為‘香皂’價格定為一貫五銖錢或者更高,可以給長安城裡那些富人或者官夫人試用一下。”

“皂莢、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