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話自然是那麼說,林冰以拳打出名,可打的卻是龍虎山拳法,這讓陳錦弦有些詫異。

林冰聽著陳錦弦的話,高傲抬著頭,陳錦弦記著說道:“晚輩冒犯,那獨狼開河確實是存在的,還請林六俠多指導指導弟子。”

林冰緩緩點頭:“好,你的意見我會參考。”

陳錦弦眉頭一皺:“林六俠,晚輩的意思您可以沒有理解,晚輩不是建議,是補全傳承。”

“呵,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武當弟子了,但我敢說,在這武當,無人能比我更懂拳,這武當拳法的傳承,你跟我說傳承,有些不自量力了吧?”

“晚輩也沒有想到,師父教的正是武當拳法,晚輩的意思是…”

“意思是,你比我更懂拳,意思是你師父教的是正宗武當拳,我是在誤人子弟,哈哈哈哈哈。”林冰哈哈大笑,就連身後的弟子也跟著哈哈大笑。

陳錦弦不想忍了,語氣冷漠:“我說了,分外譜跟內譜,還有一句沒告訴你,大叔,內譜是碾壓外譜的。”

“哦?”林冰突然來了興致,這是赤裸裸的挑釁,那麼多年來,終於有人挑釁他了,但竟然是一個小輩,那麼說,是不是太久沒鬧出名堂,一些無名之輩都自以為是了。

打量起陳錦弦,陳錦弦的內力恢復了些,林冰欣賞點了點頭:“十八歲,三境武夫,天賦很好,但在你面前的,是武當第一拳夫。”

是啊,說起天賦林冰年輕時也絲毫不遜色,雖然後續已經幾十年未突破修為,但年輕時也是碾壓天才,作為天之驕子的存在。

陳錦弦後退兩步,嘴角微微一笑,抱拳道:“那就請賜教了。”

武夫相爭,沒有廢話,說罷就在眾弟子目光下,兩道身影在草地上翩翩起舞。

陳錦弦轉身掀起一道道綠色波浪,林冰一躍,騰空在這綠茵之地。

雙方竟打得有來有回,陳錦弦嘴角上揚:“接下來的,便是拳法內譜。”

身後的弟子有些錯愕,原以為陳錦弦會被林冰秒殺,但沒想到陳錦弦居然支撐了那麼久,有心的發現,兩人竟打得有來有回。

一個弟子呵呵一笑:“你們鄒一次眉頭都是對師父的不信任,師父只不過怕打擊新生自尊,在放水罷了。”

可局勢馬上便得一邊倒,看似有來有回,但陳錦弦已經點到林冰三次了,而林冰,卻琢磨不透陳錦弦。

沒有使用內力,這是一場純比拳的戰鬥,詫然一聲,陳錦弦一拳落在林冰胸口,林冰口吐鮮血後退數米。

弟子們見狀連忙扶起,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陳錦弦:“怎麼可能?”

“假的吧,師父輸了。”

“師父不是號稱南北第一拳,武當第一拳夫,竟被一個無名之輩打退。”

聽到這話的林冰惱羞成怒,人越老越要面子,聽見這話還了得,一把震退周圍弟子:“都給我安靜點!”

林冰不再輕視,不得不說,有幾拳更像是昇華後的武當拳,這讓林冰不敢懈怠,提起雙拳向陳錦弦發起攻擊。

陳錦弦輕易躲過,之後的每一招都預判到了林冰的下一拳:“天下武法,以拳當先,遠古時期,人祖只能靠赤手空拳,拳法深奧,不僅是幾招幾式,拘束於拳法,而不去參透,這樣的第一拳夫,讓我失望了。”

隨後林冰便被一拳擊退,林冰鄒了鄒眉,拱手道:“是我老了,要是我再年輕十年,你未必勝我。”

陳錦弦沒有回覆,人嘛,總要面子,再怎麼說,對方也是武當林六俠,江湖上不說赫赫有名,也是有些名氣,行走江湖,人情世故要懂的。

陳錦弦拱手回應:“是晚輩僥倖。”

話是客套話,但陳錦弦的太讓我失望,深深戳中林冰的內心,林冰咬著牙,心裡十分怨恨。

陳錦弦隨手拉起一個弟子指點,最後教了獨狼開河,在眾弟子不知所措時,林冰雖然有怨,但誰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變強:“都跟著這位師兄練。”

片刻後陳錦弦鬆了口氣,才回道:“前輩,這是第二遍,晚輩真不是武當弟子。”說罷便揚長而去。

陳錦弦詫異地發現,練了這會拳,丹田一股暖流,中和了些許妖力,陳錦弦感受著這消化後的妖力,竟化作陰陽之力,融入丹田,陳錦弦大喜。

如此看來,若是將這妖力完全消化,實力更是要大增啊!

就在陳錦弦走後不久,李虎跟在李龍身後,李龍捂著受傷的臉,看見林冰,連忙躲開,待林冰低頭摸索著剛才領悟的那絲拳法,說實話,拳法已經太久沒有長進了,沒想到跟一個晚輩切磋,竟能摸到那一絲瓶頸。

李龍拉來一個同樣身穿武當道服的男人,正是陳錦弦隨手拉的,同時指點拳法的男人。